“先生,可以了。”林悅藍感到頭發都幹完了,往旁邊移了點位置,想要避開年錦堯。
得不到年錦堯的回應,林悅藍起身,想回浴室換衣服,肩膀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按住。
溫熱的呼吸慢慢貼近她腦後,最後先移至她的耳畔。
那份氣息是那樣熟悉,曾讓她依賴過、迷戀過甚至恐懼過,可如今,卻隻剩下恐懼了。
“先生……我要去換衣服了。”林悅藍躲避不開,隻得小聲提醒。
她身體微顫,生怕年錦堯會做什麼。
年錦堯感受到她的恐懼和想逃,輕聲哼道:“連聲謝謝都不願說?”
他的手指在林悅藍光滑的肩上遊動,引得她陣陣顫栗,“謝謝先生。”
她說完,試著想站起身,可肩上的壓力讓她不得不重新坐了回來。更糟糕的是,她裹得不是很嚴的浴巾開始鬆落,她急忙伸手去扯住兩端,避免它在這個時候落下。
年錦堯漠然將她的表情反應瞧在眼裏,深邃的眸裏笑意不減,他繞過沙發來到她身邊坐下,故意用力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,道:“你那麼緊張做什麼,那麼怕我嗎。”
他的手指停在她胸前緊扯浴巾的手背上,感受她的顫抖,笑容裏有一抹不異察覺的苦澀。
“先生,麻煩您放尊重點……”林悅藍強穩心神,沉聲喝令,可就憑她現在的緊張和姿態,說出口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威懾力,相反還帶著一種引人著迷並想好好疼愛一番的嬌弱感。
林悅藍懊惱得想拍死自己,剛才為什麼不穿好衣服再出來找吹風機!
現在這樣的狀態,她連動都不敢輕易動,生怕稍有不慎,將她的一切都呈現在年錦堯麵前。
這個男人太可怕,她深知他的手段,如果引起他的穀欠望,就算她身懷有孕,恐怕都難逃一命。到時候如果傷到腹中胎兒,她就後悔莫及了。
“尊重?”年錦堯的手指停了下來,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,“你好像忘了你是我的下人。”
不能激怒他,不能說那些令他生氣的話,一定要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……
林悅藍不停在心底告誡自己,緩了口氣,她垂下頭,卑謙的道:“當然記得先生,您是我的老板,我的……主人。”
話裏的言不由衷,是那樣清楚明確,年錦堯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。
他不動聲色的睨著她,似乎想看她為了逃過自己的魔掌,還能做些什麼。
“你前麵那句話,令主人很不開心,怎麼辦?”他湊上前,歪著頭看她。
兩人的呼吸清晰的交融在一起,隻差一寸的小距離,他的唇就差點碰到她的唇。
林悅藍目光好像穿透年錦堯鎖定在其它物體上,看不到他一般。她神色黯淡,平靜溫和的低語:“主人……請原諒我的冒犯。”
她的無視、對口不對心,都讓年錦堯心生惱意,這個女人……
他往後退了一步,壓著怒意,淡漠的吩咐:“站起來。”
林悅藍一頓,猶豫半響,最終還是緩緩站了起來,雙手依然緊緊抓著浴巾不放。
她白皙的手臂、肩膀、小腿和腳丫,是那種讓人看了都不免心疼的消瘦。
年錦堯的心像被什麼給揪了一下,讓他呼吸開始不暢。
記憶中,將林悅藍前離醫院之前,這個女人還沒這麼瘦……才三個月不到,她就瘦成這個樣子了嗎?
上次去小鎮找她,她穿得太厚,再加上他的注意力被莫藍天吸引過來,倒沒發現她瘦成這樣。
就這身子骨,還想懷胎生育?找死吧!
“鬆開浴巾。”年錦堯回過神,淡淡吩咐。
林悅藍一驚,抬頭盯著他,眼裏有憤怒和恐懼。
這個男人想做什麼?林悅藍不知該怎麼應對此時的狀況,正因為知道年錦堯的手段,她才改變方式去委曲求全的迎合他,可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嗎?
該掙紮反抗嗎?可那會引得他更加憤怒的對待她,到時就麻煩了……
隻猶豫了一瞬間,林悅藍便考慮清楚這件事的利弊,雙手鬆開,讓浴巾自由滑落。
沒了浴巾的阻攔,令年錦堯更加清楚的打量著她。
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穀欠望,在血液裏狂竄,尋找著發泄出口。
分別三個月,就是這個身軀,不分晝夜的出現在他的睡夢中,引他一步步走向失常的道路。
年錦堯的眼神把林悅藍嚇到了,她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,雙臂不自覺的抬起欲要擋住那對果實,卻又無法分神去守住下麵,那羞憤著急的模樣,令人心動。
“把手放下,站直。”年錦堯的命令再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