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指了指外麵的沙發。
她從來沒有喝過酒,跟年錦堯以前就沒接觸過這種東西,跟了他之後也幾乎不碰,而年錦堯也很清楚她是一杯倒的趨勢,可剛才為什麼要故意激她喝下那杯?
年錦堯向身後的人示意,立刻有人上前攙扶林悅藍離開餐廳,回某一間臥室休息。
等到林悅藍走了,年錦堯才淡漠的道:“她隻是一個下人而已。”
是啊,一個下人而已,有什麼資格引他擔心和心疼?
他這話是想向查子軼表達什麼。
查子軼不答,隻是笑了笑,將酒倒灑在外國女人身上,引得她嬌笑連連。
“保護一個人的方式不是這樣的,堯。”他低頭埋在那女人胸前,將那裏堆起的酒全部吸盡,突然抬頭向年錦堯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年錦堯隻是看著他當著自己的麵和那女人作樂,沒有說話。
餐廳裏開始響起那女人的嬌息聲,讓原本嚴肅的場合一下變得yin亂起來。
“你還需要些什麼,可以向他們吩咐,樓下成千上萬的女人,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。”
年錦堯站起來,神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好友,道:“今天的陪客就到此為止,明天見。”
“堯,就這樣走了,是不是太沒趣了。”查子軼推開那女人,也站了起來。
“要怎樣才有趣?”年錦堯瞟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女人,她的身材出奇的火爆,可惜的是她擁有一張外國人的麵孔,他還是比較喜歡亞洲的女人。
“我知道你把她弄來這裏花了很多金錢和人力,但在你的能力之下,是很簡單的。”查子軼跨過那女人,向客廳走去,不屑的輕哼道:“隻是摸來摸去,還是興趣不高啊。”
年錦堯也向客廳走去,聽到這話,停下腳步道:“覺得不滿意,樓下還有成千上萬個女人,各種各樣的都有,你可以自己去挑。”
查子軼朗聲笑了笑,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自己的好友,“堯,看來我們分離太久,都不懂對方的想法了,還是說你為了那女人,故意在跟我裝傻?”
年錦堯麵色不改,“或許吧,有什麼需求你直說好了,再怎樣你也是我的大舅子,我會盡量滿足你。”
他與查子軼相互對視,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火藥味。
許久,查子軼又笑了,哼道:“大舅子?這個稱謂你還真喊得出口。”
要擱以前,任他怎麼逼迫年錦堯,想要聽到這場‘大舅子’完全就是場笑話,沒想到今天年錦堯會主動喊出口。
他向年錦堯靠近,“別再跟我裝傻了堯。”
“裝傻?不明白你什麼意思,想要什麼可以直說。”年錦堯依然麵不改色,他打定主意裝傻到底。
查子軼終於憤怒起來,抬手給了年錦堯一拳,卻被他躲過,怒道:“這裏再多女人我都不要,隻要她。”
他雙手握拳,不停快速向年錦堯揮來,與之交打在一起。
查子軼的攻擊,全都被年錦堯輕易的躲開,他望向大舅子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笑意: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
年錦堯的笑,讓查子軼意識到自己的失敗,他很清楚這場對峙,他敗了。
就像查月影總是與年錦堯為了某些原因對峙,卻從來沒有勝利過,而今他也嚐到失敗的滋味了。
不是他能力太差,而是年錦堯的忍受能力和裝傻能力太強,有些事一但你先開口,就會失去主導權。
“為了她,你倒是費盡苦心啊。”查子軼退了兩步,開始喘氣。
自從任職之後,他雖然每天堅持鍛煉,但體力遠沒以往厲害了,才幾個回合,他居然開始喘氣!
從日本的事件開始,查子軼就了解到年錦堯對林悅藍的特殊之處,沒想到為了這個女人,年錦堯不惜冒著被老爺子訓斥的危險,用各種辦法逼月影提出離婚。
而他這個兄長,卻在一旁無能為力。
他了解年錦堯,除非這男人能親口說出讓出林悅藍的話,否則不管用什麼辦法,也不可能把那女人奪來。
本來有幾個計劃,可看到林悅藍的小模樣,他又不忍心下令做那些事,說到底,這個女人也隻是一個可憐的棋子而已。
“如果你是衝著她來的,那你可能要失望了,除了她,誰都可以。”
年錦堯拍了拍有些發皺的襯衫,望向查子軼的表情帶著一絲殘忍:“除了我,誰都沒有資格傷害她。”
“她根本就不是個普通的傭人對吧。”查子軼忽然平靜下來,望向好友的眼神又變得深邃莫測起來,“堯,她到底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