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的事,隻有年錦堯、查月影兩人知道事實真相。
他們有沒有發生關係,也隻有各自才清楚,而年錦堯卻故意對外製造他們已成真實夫妻這一現象,其為的是什麼,查月影大概也猜得到。
年錦堯為了避免和她有更進一步的發展,什麼都提前斬殺在搖籃裏,他就那麼討厭她?
回想昨晚年錦堯在意亂情迷時親著自己心裏卻想著林悅藍,查月影的心就像被什麼針狠狠紮著一樣疼。
年錦堯那麼不顧她的感受,那她何必要讓他好過?
他用這個事實來毀掉她的聲譽、毀掉查家的名聲,那她也不惜用這件事,來摧毀他最在意的人!
“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?”年錦堯伸手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輕撫,突然目光一寒,捏著她下巴不放:“昨晚……為什麼要逃。”
查月影被問到痛處,雙眸泛冷,目不轉睛的看著他:“因為突然覺得你讓我惡心。”
“惡心?”年錦堯薄唇微翹,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,他鬆開她的下巴,凝視著她深藍的眸,“剛才的吻,你好像很滿意。”
他頓了頓,湊近她耳邊,以極低的聲音輕道:“看來多日不練習,我的技術有些生疏,讓你討厭了。”
他的氣息噴灑在查月影脖頸上,引起陣陣騷=癢,她忍著不動,隻是垂下眼瞼:“快別演了,吃完早餐出發吧。”
北此時剛好端著早餐走了過來,年錦堯看著查月影的麵孔意味深長的笑了,鬆開她來到旁邊坐下,開始吃早餐。
“既然要演,就要把戲做足啊,今天爬山你就別去了吧。”年錦堯拿起筷子,動作優雅儒靜。
查月影冷聲哼了哼,“別惡心我了。”
她站起身,向餐廳外走去。
“去哪?”年錦堯不動聲色的問。
“換衣服,今天爬山,比一場吧。”查月影腳步不停,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年錦堯眉頭一挑,“比什麼?”
查月影眼裏有嘲諷之意,“放心,賭注不會再與那個女人有關了,如果誰贏了,誰就得答應對方一個條件。”
年錦堯隻沉默了一秒鍾,便笑著點頭:“可以,那一會見,夫人。”
他喊的這聲夫人,讓查月影心一震,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高牆,又差點倒塌。
原來在心中,她竟是這般期待年錦堯將她當成真正的年夫人,可……何其難。
她腳步不停,飛快離開餐廳,隻為躲避背後那道如劍般的目光。
年錦堯,這一場對戰她又輸了,還輸得很徹底,但她不信她總是輸!
孩子……那種東西離她太遙遠,為什麼爺爺非逼她做到這一步?她連他的心都得不到,得到他的人和種又有什麼用!
為了斷絕他們的念頭,他不惜毀掉她的清白做出這種舉措,不是已經很清楚的證明了他的真實想法嗎。
不行,查月影,不能認輸,你要記住昨晚立的誓,絕對絕對不準認輸!
當眾人準備好出發時,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。
查月影那個表叔有事沒有同行,同行的是:葛東、年錦堯、查月影、查文秀查文俊兩兄妹,還有數十個同行的保鏢。
一行人開著車浩浩蕩蕩的向南山前行。
既然是夫妻,年錦堯和查月影自然同行一輛車,葛東單獨一輛,查文秀兩兄妹一輛,其它保鏢安排在其它車輛。
查月影所坐的位置,平時都是林悅藍所坐的。
年錦堯坐在車窗邊,左手撐在車門上,望著外麵的風景,沒有和查月影對視或交談。
兩人乘坐的車是由北親自駕車,沒有其它人,所以年錦堯連偽裝的興趣都沒有,隻想好好睡一覺。
昨晚一夜沒睡,把他折騰得夠嗆。
正當年錦堯昏昏欲-睡時,手機突然振動起來,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,接聽的同時又閉上眼:“什麼事。”
“先生,那個女人醒了。”是王明軒的聲音。
年錦堯閉著眼,沒有任何反應,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王明軒似乎感覺到年錦堯說話不方便,停頓一下道:“先生,那個女人從昨晚半夜醒來到現在,什麼都不吃,隻說了一句話。”
“嗯,什麼話。”年錦堯打了個哈欠問。
“她要見林小姐。”
聽到這話,年錦堯眼瞼動了動,下一秒便不動聲色的道:“等我回來再說,先這樣吧。”
說完把電話收了線,放回口袋。
查月影坐在旁邊,臉望向窗外,不過耳朵卻一字不漏的將年錦堯的四句話都聽了進去,這男人還真是惜字如金啊。
四句話,她沒聽出什麼頭緒,是和誰有關,那個女人嗎?
正當查月影在心中暗自猜測的時候,年錦堯突然向前麵開車的北命令:“到前一個服務區停一下,讓其它車不用等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