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是特意詢問過醫生,醫生說這個孕期已經穩定,隻要輕一點,應該不會傷到孩子的。
“年錦堯……別——”林悅藍的話音隨著他的俯身而中斷,她被這男人嚇得不輕,又羞又惱:“年錦堯,你混蛋!王明軒——王明軒——”
年錦堯任她喊,他突然停下動作,抬起頭看著她,眼神迷幻沒有焦點。
林悅藍不敢亂動,也不敢再叫,隻是害怕的看著他:“你、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她不確定年錦堯是不是真的醉了,可他這個眼神,的確像醉人,而他的行為也像喝醉之後才有的瘋狂。
“你……”年錦堯手指在她臉上劃過,眉頭微擰,似乎在辨認她是誰,許久才揚眉一笑:“你是我的藍兒。”
藍兒……
林悅藍渾身一僵,忘了掙紮,任他俯下身重新奪走主導權,腦子裏全是‘藍兒’這個名字。
藍兒,那是父親最愛喊的小名,父母過世後,奶奶也學會這樣喊她。
後來跟了年錦堯,一開始的那兩個月,他對她凶惡中片刻的溫柔時,也會這樣喊她。
這一聲藍兒,感覺她和他之間的事,已經糾纏了好久。
這個男人,到底是恨她的,還是……哪怕有一點點愛的?
身體瞬間傳來的奇怪感將林悅藍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,她驚恐的發現兩人的融合,又驚又羞,“不要!會……會傷到我孩子的,求你……”
可年錦堯哪裏管她,開始情感投入,隻不過到底還是顧及她肚子裏的生命,沒有太過激。
他終究還是時刻顧及著她的感受。
就算這樣,也依然讓林悅藍提心吊膽,哪有半點心思去感受那別樣的感覺。
年錦堯很輕,他怕傷到林悅藍,可這女人的不配合讓他有些不悅,他將她反抱過來,重新得到她,一隻手在她身上遊個不停。
慢慢的,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感,肚子也沒有其它特別的刺痛,讓林悅藍稍微放鬆了心,在年錦堯的‘幫助’下,漸漸進入佳境……
房間裏的溫度讓兩人大汗淋淋,書桌旁的那塊鏡子,反射著床中的一切……
一個小時後,戰鬥結束,渾身疲憊不堪的林悅藍連站起來去浴室清洗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身後的男人靠在她肩上,也重重喘息著。
“酒醒了嗎?”林悅藍輕聲問,心中五味雜陳。
身後沒有聲音,隻有年錦堯的喘息聲,他的左手還搭在她腰上,不願離開。
剛才的衝動,換來的是此刻的沉默。
酒精有不一樣的催動效力,讓他暫時忘記林悅藍身上懷著莫藍天骨肉這一現實,更忘了前幾個小時他還在嫌棄她的不忠不潔,而這一刻,就重新占有了她。
林悅藍得不到回答,以為他已經睡著,幽幽歎了口氣,小心翼翼的搭起他的手,想要起身去洗浴。
“一起洗吧。”年錦堯突然拉住她。
林悅藍嚇了一跳,見他醒著,秀眉一皺:“你醒了就自己去洗啊。”
她的底-褲被毀,找不到穿的,隻想趕緊逃離他的視線。
“我頭昏得厲害,你要是不幫我洗,我就不喊人給你準備穿的。”
林悅藍這會心情很複雜,現在的年錦堯是清醒的,可剛才呢?他是清醒還是醉的?怎麼總有種被耍的感覺。
如果這一切都是他裝的,那他喊她那聲‘藍兒’,又是什麼意思。
她雙眸死死盯著年錦堯,問:“你還記得剛才我問過你什麼話嗎?”
年錦堯難受的揉著額頭,挑眉:“問過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林悅藍遲疑一下,把他拉起來,向浴室走去,一邊道:“王先生兩小時前把你送過來的時候,說有重要的事向你彙報。”
她跨進沐浴室,打開水。
半透明的玻璃讓她的身影變得朦朧起來,更顯誘-惑。
年錦堯不著一物,很是坦然的推開門走了進去,不顧林悅藍羞憤的眼神,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:“知道了,幫我搓澡,我手不方便。”
他下了命令,林悅藍隻得順從,開始為他仔細清洗。
想她一個孕婦,被他奪了身子,完事後還得像個傭人一樣給他服侍,這個沒良心的天殺的混蛋!
剛才他喝醉躺在那裏,她怎麼不找把刀直接割了他啊!
不管是脖子還是那個怪物,割掉哪一方,對她來說都是解脫。
可她終究還是太過膽小,而且,她做不到親手殺人,殺的還是自己孩子的親生父親。
不過她得更加嚴謹的保護這個秘密,不能讓年錦堯察覺這兩個孩子與他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