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越往深入查,就越讓年錦堯痛苦。
一開始,林悅藍在日本的遇害,隻是簡單的想折磨她羞辱她,而後麵的幾次,性質卻變了。
好像從林老太過世,林悅藍和莫藍天回Z市之後,綁架她的人就已經不屬於海外人士,而那些人綁她的目的,無一例外的想將她帶出Z市,而帶離Z市後,又想去哪?
“日本相田的那件事,再加上百裏俊那件事,這兩件事,也與義父有關嗎?”年錦堯有點懷疑他的能力能否命令相田這種人,他背後應該有更強的背=景,至於這個背=景,他能想到的隻有一個。
王明軒點頭,認同的道:“先生,我想的與您一樣,隻是……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和證據證明那位老先生插了手。”
他微微皺眉,疑惑的道:“更何況,我們無法獲知他這樣做的動機。”
“動機?”年錦堯沉默一會,道:“當然和二十年前那件國際大案有關。”
“先生,當年……您父親運送的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會被人……”王明軒停住,其實他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好奇,隻是不敢亂問。
年錦堯看著他,幽幽笑了笑:“是能撐起整個國家至少二十年經濟的寶貝,還有數不清的軍-用槍支。”
他似乎不想多談這個話題,又道:“老頭子那邊先不查,嚴密監視好義父那邊,隻要有人聯係他,馬上告訴我。至於你妹妹……既然回來了,這次就想辦法把她好好留下吧,外麵的世界比她想象中凶險,這麼亂闖,遲早要吃虧。”
“是先生。”
年錦堯接著又說:“這幾天我可能有公務纏身,你盡量跟在她身邊隨行保護,覺得吃力的話,就把北喊過來吧,守好她才是最要緊的事。”
提到北,王明軒濃眉微擰:“先生,那要不要把南一起喊過來?”
她畢竟是女人,隨行跟在林悅藍身邊,比較方便。
誰料年錦堯冷冷搖頭:“別喊她,把她繼續涼一邊,上次的事我還沒跟她算賬呢,另外派人監視她,近期跟誰接觸過,都告訴我。”
上次如果不是南急著打電話催王明軒過去,也不會放任林悅藍一個人在家,被梅明目張膽的從家裏劫了去。
他一度懷疑南也是別人派過來的臥底,想讓他對她再提信任,難。
王明軒在心底歎了口氣,不再提這個要求,隻是道:“先生,既然這麼多人想要找林小姐,為什麼您不先帶著她去把她知道的東西都找回來?提早知道,就算她有什麼意外——”
他突然停下,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吉利。
年錦堯並沒責怪他,隻是神色微微變了變,向來淡漠深邃的眸子裏竟有不舍,隻一瞬間,就又變回平常的樣子。
“東西遲早會找回來的,現在,我隻想弄清楚是誰跟我對著幹。”
年錦堯整理一下思路,“目前為止,除了義父在國內的勢力,就是海外那兩份神秘勢力,從百裏俊和你妹妹被劫的那件事來看,兩股勢力應該是對立的。可惜的是千裏香在那次事件中受傷重度昏迷,得不到半點線索。”
他停頓一下又道: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兩股勢力都想得到林悅藍,由此可見他們都知道她的身份,更知道她是林維山的孤女。隻要從這一點入手,就可以查清他們的來曆。”
“先生,需要我去調查二十年前您父親都與誰做過交易嗎?弄清楚誰知道二十年前那件國際案所走丟的東西,就能弄清楚他們為什麼急著找林小姐。”王明軒接話道。
“一大批軍火,一大批數都數不過來的價值連城的鑽石……那麼多東西,憑空消失,難道你認為是林維山一個人給吞了?”年錦堯麵露冷笑,隻是下一秒,他臉色忽然一變,想到一個很不好的事實。
當年查老爺子能登上M國國務卿,能拉到那麼多重要人物的投票,其原由自然不是他的人格魅力。
年錦堯臉色很差,他冷聲輕笑:“看來我們可以鎖定目標了,隻不過,我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,你先按我吩咐的去做,等這次事件結束,我可能要去趟美國。”
他說的不是很明了,王明軒卻很清楚內情,他不笨,年錦堯能聯想到的人物,他也想得到。
而且當年那件案子被壓,也隻有那個老頭子的實力才能辦到。
隻不過他和年錦堯一樣,不明白那個老人為什麼要這樣做。如果是他出賣了年錦堯的父親,那葛東與他自然是一夥,將所有罪行推到林維山身上,倒很合理。
可如果真是這樣,當年林維山為什麼不直接找上年錦堯解釋這一切?還跑到天朝最西邊的地方定居,被找到了還慌不擇路的跑,最後死於非命。
就如年錦堯所說,好多事情都解釋不清,這樣冒犯那位老先生,隨便懷疑他,好像有些不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