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時監控,他不想逃避這個事實,不如坦然承認。
那雨傑氣得半死,肚子上的痛感到現在還在,指不定哪個內髒都被傷到了,他指著王明軒,叫囂道:“你,跪下跟我道歉!否則……就把你的手給我砍下來!”
“雨傑!”那若吼了他一聲,不準他太過放肆,隻是冷著臉道:“年先生,讓他們跪下道歉這一項,不為難吧?”
“當然為難!”
林悅藍推開椅子遠離餐桌,她外套脫下,裏麵穿著一件長衫毛裙,肚子隆得有些明顯。
她憤然的站在那裏,瞪了瞪年錦堯,又瞪向那若:“道歉可以,跪下這一條絕對不行!如果非要他們都下跪,那我也強烈要求那公子跪下向我和年先生道歉!”
她頓了頓,又道:“你們那家是名揚天下的世家,如果為了向我和年先生道歉就下跪,豈不有損那家的形象?不過隻要你們執意這樣,我也保持我的意見,您呢,先生?”
最後,她將求助的目光望向年錦堯。
在這種氛圍中,她能依靠的隻有年錦堯背後的實力,那雨傑明顯就是仗勢欺人,惹出禍就想靠歐陽爍的背=景來把這件事給壓下去,怎麼可能!
年錦堯應該不會放任自己的人受別人欺負吧?
年錦堯讀懂了林悅藍眼神中的求助和期盼,他沉默很久,沒有回答也沒有反對,讓林悅藍有些失敗。
隻不過他下一秒的話讓她重新燃起感激之情,他到底還是縱容了她的任性。
“那小姐,相信悅藍的話已經很明白了,希望您好好考慮。”
那若臉色變幻不停,自己的弟弟在外受欺負了,她保護不了他,連為他伸張正義的機會都沒有!
心裏有怨有恨更有委屈,歐陽爍那個混蛋!
她死死咬著嘴唇,沉默許久,才向那雨傑道:“雨傑,向年先生和林小姐道歉。”
“姐……我憑什麼——”那雨傑不甘心的反駁,被他姐一個眼神製止。
雖然心有不甘,但對於這個姐姐,那雨傑還是很忌憚和敬重的,在他心目中,這個姐姐的存在比他那對父母還在重要。
從小到大,父親忙於政-權,母親沉淪於富太太之間的聚會和攀比,雖然溺愛於他,但總少了幾分親近。
一直照顧並陪在他身邊的那若就取代了相當重要的位置。
他死咬著牙,無比憎恨的瞪了林悅藍一眼,眼光裏有冷光閃爍,他張口一字一句道:“年先生,林小姐,剛才是我不對,說出那些不經腦子的話,令您們心情受到幹擾,我很抱歉,請原諒我的魯莽和衝動。”
說完,還緩緩低了個頭,表示歉意。
“我們接受你的道歉,現在,你們可以向那公子道歉了,一定要發自內心的道歉,為剛才衝動的行為。”林悅藍代表了年錦堯,回答。
“對不起那公子,請您大人有大量,原諒我們剛才的行為。”以王明軒為首的隨從們,向那雨傑和那若行了一個大禮,態度也算是真誠了。
那雨傑可不想像林悅藍那般輕易的接受他們的道歉,正想為難他們一下時,就聽那若道:“好,我們也接受你們的道歉,今天的事,真的很抱歉。”
她起身,拉著那雨傑的手,向餐廳大門走去:“我們先回去了,告辭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那雨傑掙開她的手,突然來到一直站在遠處不吭聲的餐廳經理麵前,揚手就是一個耳光:“你們這些吃白食的婊-子,吃拿薪水不辦事,你們家主人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!”
他這句意有所指的話令年錦堯眉頭一皺,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放他們兩姐弟離開。
餐廳經理最無辜了,那雨傑臨死了都還要拉他墊個背,雖然知道他罵的這句婊-子是指的其它人,但也不該這樣打他吧!臉上火辣辣的疼著,卻又不敢吭聲,望著那若拉著這個惹事公子哥兒遠去。
餐廳裏寂靜無聲,有種無形的壓力向林悅藍收緊,讓她呼吸不過來。
她不敢看年錦堯,隻覺得這股壓力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她以為他會為她幾次擅自插話而動怒或指責,可他沒有,隻是冷冷看了那些隨從一眼,向王明軒吩咐:“先把她帶回房間,我那邊還有事,得回去。”
他邊戴手套邊對林悅藍道:“你,回房等我!今天哪也不準去!”
“你……你還要去哪?”林悅藍底氣不太足,還是壯著膽問出了口,心裏莫名的有絲暖意和感動。
這個男人,知道她這邊出事,所以放下手裏的事特意趕過來的嗎?
不過年錦堯卻不打算泄露太多,他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,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:“別再給我惹事了,等我回來新賬舊賬一起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