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如果說聯姻的婚姻沒有感情,為什麼歐陽爍的父親歐陽高瀾卻能愛上他的妻子肖琴芝?這種特例,真的不能發生在她和歐陽爍身上嗎?
“看什麼?我臉上有東西?”歐陽爍疑惑的問,同時摸了一把臉。
那若搖了搖頭,問:“老祖宗他老人家自己過來的嗎?”
歐陽爍點點頭,“老祖宗突然來,今天中午家裏就要吃團圓飯,我和你都必須回去。”
本來還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,因為這個原因,他不得不將事情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,找到那若就往家趕。
老祖宗這次來J市,到底想幹什麼,提前連個招呼都不打!
“爍……今天雨傑的事,你已經知道了吧,是你下令除了年錦堯的人誰也不準進入特層餐廳?”那若猶豫好一會,終於問出口。
可歐陽爍並沒有回答,應該說他想事情入了迷,根本沒聽到那若在說什麼。
年錦堯加重了對林悅藍的看守和保護,看來已經知道有人要對她下手了。
他不免開始懷疑年錦堯的實力,這麼久,居然才查到事情與誰有關,誰是幕後黑手。
隻是,連他都有些意外,年錦堯的養父葛東會牽連其中。
不過葛東的實力都擺在那兒,他是沒那個能力調動像百裏俊和千裏香這樣的人物,充其量也就隻能派出像苗子和梅那兩批層次的角色。由此可見,葛東背後還有他們調查不出來的背=景。
這些情報自有來源向歐陽爍彙報,而且情報也很可靠。
隻不過……
“歐陽爍!”
“什麼?”歐陽爍的思路被打斷,側頭一看,見那若臉色不好的瞪著自己,不由歉意一笑:“抱歉,想事情走神了。你剛說了什麼?可以重複一遍嗎。”
那若胸口像被巨石堵住一樣難受,她吸了口氣,努力平緩自己的心態,第五次重複剛才的話:“雨傑的事,你已經知道了吧。”
歐陽爍眉頭一皺,很明顯表示出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,但沒吭聲,想看那若會說什麼。
“姓年的來過這裏那麼多次,為什麼偏偏這次下這種命令?你明知道雨傑喜歡往那個酒店跑!”
或許是因為憤怒和委屈的原因,讓那若說出口的話不再那麼溫婉。
麵對她的質問,歐陽爍淡淡的瞟了窗外一眼,漫不經心的道:“你該管管你這個弟弟了。”
“你是因為那個女人才刻意那麼做的對不對!”
說到這份上,那若也顧不上什麼麵子和身份了,痛苦的質問道:“你有必要這樣做嗎?她是年錦堯的女人,你為她做再多,她的身份還是改變不了!”
想到什麼,她臉上溢出一抹嘲諷的笑:“天下人都知道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年錦堯的,可他就算戴綠帽也不願趕走她,已經顯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關係,你認為你做這一切,有用嗎?”
“那若,今天的你,話有點多呢,是見過雨傑了吧。”歐陽爍抬手揉了揉鼻尖,語氣平靜溫和。
他不等那若接話,又道:“他在外麵闖爛攤子,你就使勁給他收拾吧,收拾不了就來找我?抱歉,這次我可沒那個精力再替他出頭。年錦堯向來獅子大開口,你還我再為他像上次那樣花費上百億幫他擺平?”
他轉過頭,湊近那若,漆黑猶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緊緊盯著她,“你覺得你弟那條小命,還能再值上百億嗎?”
他伸手輕撫在她光滑白皙的臉頰上,輕幽幽的道:“就算他值,你認為年錦堯還會再收嗎?”
“他巴不得找個借口去找雨傑算賬,可你為什麼要提供這樣的條件!”那若抬手拍開他的手,心有不甘的反問,心中卻明白他說的是實話。
“既然知道他巴不得找雨傑算賬,為什麼你不提前警告他?姓年的是今天才剛來的嗎?不是吧!昨天上午十點之前他就到達J市,還是你那個導師親自去接的,這些事你不知道嗎?你縱容他不是一次兩次了,不讓他吃點苦頭,連你都不長記性。”
歐陽爍的話讓那若涼到心裏去了,她蹙眉凝視他:“所以,這次你不打算管雨傑了?”
歐陽爍有些心煩她楚楚可憐的模樣,心中竟有憐惜,卻又不想正視這一點,扭頭望向窗外,淡漠的道:“你縱容的結果,你自己解決。家裏的事,公務上的事,還不夠我煩嗎,還得天天替你那不爭氣的弟弟掃尾。”
“你是他姐夫!”那若快要哭出來了。
“你是他姐!是他姐就可以允許他胡亂對別人下手嗎?那是一條人命!姓年的忍了半年多沒找他麻煩,已經很給麵子了!”
歐陽爍轉過頭見她明亮的大眼睛裏有兩行淚,壓下心中的怒火,插了兩張紙巾幫她擦拭,許久,才幽幽歎了口氣:“這件事……我會向年錦堯提提,既然道過歉了,就別抓住不放了,一頓打抵一條人命,很劃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