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悅藍羞紅著臉,跪在地毯上扭頭望著窗外,不理會年錦堯的激將。
“無賴。”她小聲罵了一句。
年錦堯一把將她拉起來坐在腿上,“你再罵一句。”
“你又聽到什麼了?”
林悅藍肚子挺得很難受,她想要掙脫他的手臂,他卻拉得更緊,正想調-戲一聲,他眉頭忽然一皺:“這個時間,竟然有客人。”
“客人?什麼客人?”林悅藍正問著,就聽敲門聲響起,她一驚:“快放開我!”
然後趁機掙脫開,跳到一旁整理淩亂的頭發和衣服。
年錦堯也整理一下儀容,來到門前打開,就聽北恭敬的道:“先生,歐陽先生來了。”
北退開,就見歐陽爍神態平和的站在那裏,而他身邊,還有一個令年錦堯意外的人物。
“歐陽老前輩,您怎麼來了,見諒見諒,有失遠迎,請進。”年錦堯連忙站在一旁,恭迎將兩位貴客迎進屋。
歐陽護這老頭倒很自覺,進了屋以後在客廳裏坐下,曾孫歐陽爍則規矩的站在他身後。
歐陽護可能不是這個國家最年長的人,但他至少是最有聲望的人。
歐陽姓,是史書上記載傳承長達千年的姓氏,幾百年以前,他們還是這個國土的統治者。就算時代變遷,國土的統治並不完全掌握在他們手上,但其地位也不容憾動和質疑。
如今蕭然還能坐穩總委一職,很大原因是上一任總委歐陽振華的暗中支持,如果歐陽家的人真正想撤掉蕭然,總會有借口,隻是事情牽扯到歐陽自家姓的人,有些事自然就不會擺到明處來。
想來歐陽護這次來J市,是跟這件事有關嗎?
隻是他長年定居在D市的祖宅中,從不輕易離開那座城市,有事也會交給歐陽家現任族長歐陽高瀾,也就是歐陽爍的父親去處理,為什麼要親自過來?而且,還出現在這裏,似乎專門為誰而來,所以年錦堯才會很震驚和意外。
更要命的是,沒有任何情報有關這件事的消息,意外得讓年錦堯心生警惕。
這裏,終究是J市,不是Z市。
歐陽護在此,年錦堯再狂也不會冒然坐下,和歐陽爍一樣,站得筆直筆直的。
“歐陽老前輩,很榮幸見到您,近來身體可好?”他客套的詢問。
“這些乖麵子話老夫聽多了,過來,坐下。”歐陽護擺了擺手,又向歐陽爍使了個眼色:“你也坐過去。”
兩個年輕輩相繼坐在老者對麵的沙發,王明軒很快為三人上茶又退下。
“歐陽老先生,是小輩有什麼工作沒做好嗎?”年錦堯麵露惶恐。
這兩天在J市開會,他也算盡力,不為私隻為公,為這場雪災帶著就捐了幾百億,做到這份上,他這個掛名常務也算稱職了。隻不過今天下午因為林悅藍的事,他偷懶了而已。
“年先生,請不要多想,我老祖宗隻是在家閑得無聊,想過來見見你。”歐陽爍麵帶歉意的笑笑。
年錦堯看著這個是敵非友但表麵卻勝是好友的歐陽爍,淡淡笑了笑:“我還以為,歐陽老先生,是為自己的曾孫媳婦來導回公道呢。”
他聲音說得比較小,歐陽爍剛好聽到,眼神微變,但卻沒多說什麼。
老祖宗在這裏,很多事不提最好。
以歐陽護的聽力,他自然聽到年錦堯那句話,不過他裝作不知道,看似不經意的往臥房方向瞟了一眼,“聽說你媳婦兒回美國了?”
“是,已經回去快半個月了。”年錦堯應了一聲。
“那這次跟著你來J市這個丫頭是誰?”
“是我貼身女-傭,有什麼問題嗎,老前輩。”年錦堯從容的道。
躲在房間裏的林悅藍聽到外麵老頭子的問話,神色慌張的往洗手間裏跑去,將門反鎖死。
她膽子小,並沒有偷看到跟歐陽爍一起來的這個老頭長什麼樣,可她很害怕,這個老頭好像是衝她來的!
該不會是歐陽爍找個長輩來,想當著年錦堯的麵,直接把她給要過去吧!
這一事實讓林悅藍心慌意亂,呼吸都有點不正常了:歐陽爍,不會來真的吧!
如果真是那樣,年錦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,到時候她死定了!
她在寬敞的洗手間裏來回踱步,雙手不安的按在腹部上。該死的,早知道昨天就不該和歐陽爍去觀景台,說那些話,讓他誤會她對他的感情。
走累了,林悅藍不得不坐在馬桶墊上休息,等待外麵人的離去。
突然,半透明的洗手間門口站著一個人影,從體型來看,是年錦堯。
她連忙奔了過來,還沒跑到門口,就聽他邊敲門邊道:“悅藍?悅藍?歐陽老先生要見你,你出現一下,我們有事和你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