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家保鏢特定的訓練基地,裏麵應有盡有,幾乎將全世界的訓練模式都收納其中。
射擊比賽項目太多,全比試完的話,一整天時間都不夠。
兩人專挑手槍靶來比,先是10米手槍靶、再是25米速射靶、25米慢射靶、50米慢射靶,再有是10米的移動靶,人環靶,與飛碟靶。
所比方式,是再正常不過的標準比試,但年錦堯和查子軼都拿出了十分專注力。
他們很清楚,這場比試,標示著關於查月影事件上的輸贏。
年錦堯輸了,自然繼續滯留在紐約,沒有什麼改變,而查子軼一但輸了,卻得放棄這次決定,放年錦堯和查月影離開。
於查子軼而言,這當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。
林悅藍那裏還一點進展都沒有,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年錦堯這麼快回去。
雖然他們盡可能的減少比試項目,但光是射擊比賽,時間就持續了三個小時,中途查子軼的助手進來請示幾次,內容當然無外乎關於公務上的事,但都被查子軼轟了出去。
等到射擊比試結束時,屏幕上顯示出兩人的比試結果,光是10米手槍靶,年錦堯就打出了10.8環的高成績,而其它射靶幾乎平均高出查子軼零點幾環的成績。
這一場,查子軼輸了。
“看來那些外國妞,讓你精力不太集中。”年錦堯卸下身上的裝備,貼身衣服已被汗水浸濕一大半。
麵對他的嘲諷,查子軼臉上的笑終於斂去,頭也不回的向擊劍會場走去,“還有兩局,別高興太早。”
年錦堯沒有退縮,快步跟了上去。
擊劍場內,兩人裝備穿戴整齊,透過麵罩,年錦堯向查子軼指出長劍:“比花劍吧,如果這局你還是贏,那麼拳擊就不用比了。”
查子軼沒有說話,舉著劍站在那裏,裁判宣布比賽開始。
擊劍運動包括了三種武器,重劍、花劍還有佩劍,每種武器的競技特點都不同。重劍最重技巧一準確性,佩劍注重的是速度,而花劍則更具運動性,各有千秋。
花劍,隻要劍尖刺中便是有效,而有效部位是上身。他們身上都穿有金屬衣,有效或無效,則由電子儀器來計算。
擊劍運動比射擊比賽時間要短得多,也要快得多,比的是兩個人各自的靈活和敏銳度,而從現場的擊賽來看,年錦堯明顯略勝一籌。
時間到,裁判叫停,當報響對比結果時,再一次證明,認真起來的年錦堯,的確不是查子軼能戰勝得了的。
兩人脫去金屬罩衣,幾乎都是大汗淋淋。
望著神色冷然的年錦堯,輸了的查子軼沒有生氣,反而笑得很暢快,“看來你家那個黑市,對你來說,完全是個擺設。”
話裏的意思,在反嘲自己的失敗是因為在女人身上運動太多,更在嘲諷年錦堯守著那些女人都不用,更不是個男人。
“相信你也不希望我成天往那種地方跑。”年錦堯用毛巾擦了一把汗。
查子軼嘿嘿笑個不停,臉上的汗成片成片的往下滴,他扔掉長劍,往地上一坐,“娘的,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,還是勝不了你一次。不比了,再比下去吃虧的還是我自己。”
年錦堯沒有坐下,他隻是有些熱,並沒覺得有多累,在Z市,他並沒有因為外界因素缺乏鍛煉。
他踢了查子軼的屁=股一腳,“認輸了?”
查子軼老實的點了點頭,“對,認輸了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“認輸了就好,走吧,老地方。”年錦堯率先往會場外走去。
查子軼哀嚎的叫喚一聲,最終還是爬了起來,隻簡單動一下,他便疼得嗷嗷直叫。
兩人離開比賽場,來到休息區,休息區有專門供查家保鏢們洗浴的地方,不過都是公眾的,一大群男人們在池子裏泡著,要麼就在旁邊的沐浴區裏淋澡。
查子軼並不是嬌生慣養的人,年錦堯當然也不是。以前年錦堯在紐約攻讀各類學位之前,經常來查家,而那時跟他是同學的莫藍天,也是在那時候間接認識了查子軼兩兄妹。
不過查月影和莫藍天並不是很熟,倒是查子軼、年錦堯和莫藍天三人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,經常性的約在一起運動,當然最多的還是喝酒,因為莫藍天不像他們倆個,是個柔弱書生,除了讀書,讓他拿槍舉劍,實在是為難他了。
查子軼和年錦堯的出現,隻是讓其它在職訓練的保鏢們稍微慌亂了一會而已,之後又各自去忙,剩下兩人在大池子裏邊泡邊喝點小酒。
大汗淋淋的運動一番,再來泡個澡,實在是享受,這算是三個人的傳統了吧。
查子軼夾了塊助手端來的脆皮鴨,滿足的點頭:“這麼多年了,你的愛好還是沒變,不過天朝的美食的確比紐約的好吃多了。”
年錦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家那幾個禦用廚師,好像還是從我酒店裏搶走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