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病情……現在怎麼樣了?”莫藍天微微側開頭,表示不願意接受他的幫助。
年錦堯收回手,將紙揉成一團,很準的扔進垃圾桶,輕嘲道:“你的這種方法很有效,她現在狀態比以前可要好不少,至少不會成天傻裏傻氣說糊話了,不過……人還是那麼蠢,誰都輕易相信。”
“今年過年,得委屈你一個人在這裏渡過了。”年錦堯優雅的渡著步伐,向房門走去。
走到一半,他突然停了下來,回頭望著孤單躺在床中不能動彈的莫藍天,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。
既恨著,也憐著,這畢竟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。
歎了口氣,他道:“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,一直都沒給兩個孩子取名。”
說完也不多說其它的,大步朝門外走去,同時丟下一句話:“過了年我再來看你。”
莫藍天很艱難的動了動頭,對他後麵那句話不以為意,倒是前麵那句話,讓他眼裏流露出幾抹笑意和感動。
林悅藍……那個傻女人。
不給兩個孩子取名,想必是為了遵守兩人之間的約定吧,他既然答應做她兩個孩子的爸爸,那麼她自然也會遵守承諾,讓兩個孩子賦予莫姓。
莫姓……沒想到他一個孤兒,如今也有兩個孩子了。
莫藍天傻傻的望著天花板,臉上盡是笑意。
一瞬間,他已經有了兩個名字。
莫連君,莫連茹。
隻是,他不知道年錦堯在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,會是什麼表情,大概又是一頓暴怒吧……
離了醫院的年錦堯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公路上遊蕩,車速被他加得超過一百碼,在市區裏開到這個車速,真是有種找死的感覺,況且還是春節將近。
手機不停響起鈴聲,年錦堯連看一眼都不願,任手機響個不停,也懶得關機。
連查子軼都有資格跑到那女人跟前,為什麼他這名正言順的主人,反而找不到存在感。
望著外麵張燈結彩的熱鬧景象,年錦堯心底卻冷得可怕,一點沒有過年的感覺。
這偌大個城市,他卻一點歸屬感都沒有,竟然不知道開往何處。
年公館?不,那裏有查月影和查老爺,他不想回去。林悅藍那套別墅?不,那裏全是那個臭女人的影子和氣息,他更不想回去睹物思人。
查子軼那個混球在林悅藍那裏,連他的心腹王明軒也在那裏,他似乎找不到誰來聊天喝酒發泄心中的鬱氣。至於莫藍天,他更不想見他,一見到他,就不免想起那兩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家夥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這座城的堂堂土皇帝,此時此刻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,在街道亂竄。下一秒,他下了決定,油門一加,直向黑市方向呼嘯而去……
年關了,許多外地的人也都返回Z市,使得Z市更加熱鬧非凡,像黑市這樣的地方,更是門庭若市,更別提其它娛樂場所了。
自從身邊有了林悅藍之後,年錦堯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這種地方了,今天除夕,他居然撇下查月影不管,來這種地方尋樂。
主管知道大老板今天光臨,立刻安排了一場專門針對老板喜好的舞場,並遵從年錦堯的要求,請來Z市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同共樂。
平時別人想盡辦法接近年錦堯,吃飯喝酒去會所,隻可惜年錦堯每次都將這樣的好事讓給了周濤,從不與那些人有更多的私人接觸機會,而今天他一個命令,就算再忙,很多人也是喜上眉梢巴不得立刻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