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會……一直以來,查月影都排斥著除了年錦堯之外的任何男人,可三個月前在紐約的那一夜失情,她似乎對麵前這個男人也產生了莫名的接受。
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,在無法推動約翰獲得自由的時候,她狠下心腸,用力咬住男人的唇,立刻有股腥澀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開。
約翰?哈利?阿諾德唇上吃痛,神態才恢複過來,看清自己正在做的一切,他慌亂的鬆開查月影,無助的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麵頰:“月影,對不起,我……”
“滾!離我還點!”查月影站著不動,抬頭冷冷的看著他。
約翰立刻像個聽話的士兵,往後連退了三步,才停下腳步,手足無措的道:“對不起月影,我並不想這樣對你,真的……”
“可你已經這樣做了。”查月影麵色冷然,抹掉嘴角的血跡,上前撿起自己的大衣和皮包,看也不看他道:“明天走了以後,別再回來了。”
約翰?哈利?阿諾德見她要走,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惹惱了她,往後真的有可能再無機會見她,更是慌得不行,哪肯放她走,伸手擋在她麵前。
查月影往哪走他就往哪擋,到最後她也站著不動,就這樣和他對峙。
查月影的脾氣要比林悅藍強上不知多少倍,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時,自然也剛烈不少。
她呼著氣,冷冷瞪著約翰不說話,心中卻有些慌亂失措,隻因對約翰這一個吻的不排斥。
不應該的,完全不應該的,她的心裏隻有年錦堯一個人,她隻屬於年錦堯。
她急著走,或許隻是想逃避某個事實,她怕逗留得越久,就越離她期待的美滿生活更遠。
她不可以自己親手打破這個平衡,更不允許約翰?哈利?阿諾德來打破這一切。
“再、再留一會可以嗎?”約翰抬手指了指沙發:“你坐,我不會再碰你,我保證。”
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,他還往後又退了兩步,離得查月影遠遠的。
查月影沉默一下,她來這裏也是為了把話說開,讓約翰?哈利?阿諾德死了這條心,往後別再來打擾她,現在這個情況,他肯定不會輕易讓她離開,她隻得選擇回頭,返回沙發旁坐下。
約翰?哈利?阿諾德見她不走了,臉上立刻露出幾絲孩子般的喜悅,然後去給她倒了杯熱水,才來到她對麵坐下。
他下嘴唇上有個明顯的血印,查月影那一下咬得不輕,不過他並沒有太大感覺。
當查月影真的坐下時,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光看著她發呆。
“還想說什麼?”最後還是查月影打破沉默。
“我……”約翰張了張嘴,神色黯然,接著說:“如果你不樂意見到我,我以後……不會再來打擾你了。”
聽到他這樣說,查月影才鬆了口氣,她雖然強勢的多次要求他不準再來,可這麼多次他依然違背她的意願跑來了,也隻有他自己開口說出這句話,才能證明他是真的不會再來了,那樣她才會真正放心。
隻是,為什麼鬆了口氣的同時,看著他黯淡的表情,她竟然有些不忍,似乎在他身上,看到了在麵對年錦堯時的自己。
簡直……一模一樣。隻有處於劣勢的那一方,才能體會到這樣的無能為力。
這證明,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嗎?
如果選擇愛她的約翰?哈利?阿諾德,會比選擇她愛的年錦堯更幸福一百倍吧?
查月影突然有些煩躁起來,她居然在幻想對比這些莫須有的東西。
她端起水杯,想要喝一口水,結果心不在焉的她卻不小心將水杯碰倒,還有些燙的水立刻倒在她藍色白斜紋的西裝褲上。
水溫立刻浸進燙傷她的大腿,她驚叫著站了起來:“啊!”
“月影!”約翰本在難過她聽到這話的無動於衷,聽到她的叫聲本能的站了起來,朝她走來:“怎麼這麼不小心,快,去浴室用涼水衝一下!”
在部隊那麼久,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緊急燙傷。
也不由查月影掙紮,他彎腰一把將她抱起,快速衝進浴室,把花灑取下打開,對著她燙著的位置衝洗,神情別提有多焦急擔憂了。
他眼中的神情是真實的,是情急之中最真情的流露。
查月影靜靜的看著他彎腰為她處理燙傷的樣子,心中的情緒很複雜……
而另一邊,早已返回Z市那套似牢籠般別墅的林悅藍,此時早已安頓好一切準備睡下。
這個點,年錦堯還沒回來,王明軒也不知道他的去向,所以林悅藍認定他不會回來了。
回到熟悉的地方,林悅藍更加難以安眠,幾乎不用閉眼,她都能看到曾在這裏與年錦堯發生的每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