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悅藍一聽要離開,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,反而有種失落的味道,不過她還是很快接受這個事實,收整一下,隨年錦堯坐車離開。
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變暗,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,馬上就是晚上了。
年錦堯把車開得很快,抿著嘴幾乎不再說話。
沉悶的氣氛讓林悅藍很難受,但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來打破沉默,率性也一味的裝啞到底,隻想快點再快點到達,心中所想所念全是兩個孩子。
不知過了多久,距離目的地似乎還有一段距離,林悅藍開始熬不住了,頭昏昏沉沉的,有種想睡的衝動。
“那箱子打開了。”
當林悅藍開始打瞌睡的時候,突然聽到年錦堯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她的睡意瞬間消失,身子坐得筆直筆直的,愣了幾秒鍾才吐出一句話:“是嗎?裏麵的東西是你想要的嗎?”
“裏麵的東西,除了我和你,誰也不能看。”年錦堯冷冷應了一句,這個要求在打開箱子之前,他就已經警告過那位專家了。
誰看了,誰就會沒命,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。
聽到這話,林悅藍苦笑了一下,“可……我並不想看,如果那是你一直以來想得到的東西,更是你應得的話,那你就拿去吧,我……隻想回去。”
年錦堯側頭看了她一眼,繼續開車,不過表情再明顯不過,還是在氣惱她隻知道在乎那兩個孩子,連自己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也不在乎了。
見年錦堯不作答,林悅藍有些心慌,又道:“先生,現在天已經晚了,請你送我回去吧?箱子既然打開了,不是有很多機會去驗證裏麵的東西嗎?我——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車突然朝路邊一拐,在全速行駛的過程中踩下刹車,強大的慣性差點把她甩出車座,還好有安全帶保護。
她驚出一身冷汗,還沒回過神去嗬斥年錦堯,車門已經被人打開,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給拖出車廂,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“你幹什麼?”這個時候她倒反應過來,惱問。
年錦堯冷冷看著她,轉身走回駕駛位,搖下林悅藍這邊的車窗,道:“想要回去?那就在這等著,我會派人來接你,如果敢動一步,別怪我的人到時候接不到你。”
說完也沒等林悅藍反抗,已發動汽車呼嘯著遠去。
林悅藍愣愣的望著轎車遠去的方向,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再一次把她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就好比一年前的某個日子,把她扔在那個荒蕪的草原上自生自滅一樣。
傍晚的空氣開始下降,沒有年錦堯外套取暖的林悅藍,開始感到那刺骨的寒。
她身上身無分文,雖知道那套別墅的大概地址,但她根本沒錢打車回去。
想到年錦堯的警告,她苦笑中又帶著幾絲憤怒,最後張了張嘴,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。
該咒罵兩句嗎?那又有什麼用,罵得再多,年錦堯也聽不到,更不會回來。
她抱緊自己,來到坐邊的花壇上坐下,真的打算等著年錦堯的人來接她。
她相信那個男人至少這一點不會食言,除了有點冷,其它都還好,她不會有害怕的感覺。可能是因為對這裏雖然不是很熟,但到底算是自己的故鄉,而且路邊到處都有人街,馬路上也有汽車行駛,更不用擔心哪裏會突然冒出一隻龐然大物出來要吃她。
隻不過等待,往往是最難受的,更何況是林悅藍急於回去照看孩子的情況下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等不到年錦堯所謂的車來接她,林悅藍開始焦急起來。
當天空徹底被黑暗籠罩、路邊和街道的霓虹燈開始點綴這個夜空的時候,林悅藍依然沒能等來年錦堯安排來接她的車。
她穿的有些少,凍得身體發冷。
“混蛋,混蛋!”她小聲咒罵著,來到路邊伸手想要搭車。
私家車不可能為路邊一個人的招手而隨便停車,停車的隻有的士。
“先生,可以帶我去XX別墅區嗎?”林悅藍上了一輛空的士,聲音都有些發顫。
“現在是堵車高峰,去那裏恐怕得一個多小時哦。”司機是個中年男人。
“好的,不過……我可以到了家再給您路費嗎?”林悅藍小心翼翼的問,生怕他把她趕下車。
還好,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憨厚,並沒有為難她。
路程開始,果然猶如司機所說,這個時間段道路堵得很厲害,基本上是開不到兩百米就得停十來分鍾,但不管怎樣,至少在前進,而且坐在車裏,比在外麵暖和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