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有用這種方式去挽留林悅藍。
他說不出口,說不出‘我其實愛著你’這樣的話,他無法接受她曾經的背叛,更無法接受她生下莫藍天的孩子!
每次看到那兩個孩子,就像是兩道響亮的耳光,一次又一次扇打在他臉上,痛入心扉。
“我命令你不準走,不準走!回來!回來!”
他惱羞成怒的吼著,奔跑著,可林悅藍沒再回答,更沒再回頭看他一眼。
慢慢的,他再也追不上她了,他太累了,累得全身的肌肉都在發顫。
他踉蹌著跌倒在地,抬起頭時,林悅藍的身影已經消失了。
他終於又一次失去了她。
“不——”
他絕望的大叫一聲,心痛的感覺令他猛的睜開雙眼。
熟悉的房間,熟悉的一切。
年錦堯張著嘴大口呼吸,額頭上全是汗珠,就連衣服也是潮濕的,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惡戰。
原來……是場夢。
他臉上露出一個不知是慶幸還是自嘲的笑容,還好隻是一個夢而已。
夢裏的他主宰不了一切,現實中他可以!
回想夢裏的內容,年錦堯不免神色黯淡,直到最後,他似乎都沒能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。
扣扣——
兩聲敲門響,讓年錦堯一下子從夢裏的情緒走了出來,語調恢複他貫有的冷漠:“誰?”
他並不喜歡自己的脆弱被外人看到。
“先生,是我,您醒了。”門外響起王明軒的聲音,“我可以進來嗎?”
年錦堯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汗,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狼狽,才道:“進來。”
王明軒應聲推門而入,手裏端著一個長方形的盤子,上麵放著一些食物。
“吃點東西吧先生。”
年錦堯聞到菜香,才感到腸胃發出的抗議,他眉頭微皺,問:“幾點了?”
“已經快晚上八點了。”王明軒回答。
“我睡了一天?”年錦堯有些煩悶的掀起被褥下了床,襯衫和西褲被睡得皺巴巴的,“有消息嗎?”
王明軒麵露歉意,沒有回答。
年錦堯歎了口氣,抬手扶額揉了揉,徑直向浴室走去。
已經八點了,就意味著昨晚逃走的林悅藍,到目前為止整整離開二十四小時了。
“先生,先吃點東西吧,你已經兩天沒吃飯了。”
“拿下去,我洗過澡再去吃。”年錦堯隨口道。
沒有林悅藍的消息,他一點胃口也沒有。
“著重注意汽車開往西城的公路,她一定會往那邊去的。”年錦堯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,隻是沒過一秒,他突然從裏麵跑了出來,低頭四處張望,臉色有些慌張:“我的東西呢?!”
那封信不見了!
年錦堯神色慌亂的模樣讓王明軒有些無奈,他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,用目光望向床頭櫃,道:“先生,是那個嗎?”
年錦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看到了林維山留給林悅藍的那封信,才重重鬆了口氣。隻是走過去將信收起來的時候,他回頭冷眼看著王明軒:“你看過了?”
王明軒神色平靜的搖頭:“請放心先生,沒有你的命令,我不會看的。”
現在的年錦堯就像是一隻受過驚嚇的狼,對周邊的人、物都充滿不信任。
對他來說,最重要的東西弄丟了,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有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