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子軼的人在歐陽爍離開之後,緊接著抵達他和林悅藍之前逗留過的島嶼,隻不過早已人去樓空。
接到消息之後,查子軼命人繼續找,他則收拾一番,準備出門。
歐陽爍這種躲藏的行為,是極其可笑的,像一個孩子,躲來躲去隻為了把他心愛的玩具藏起來,不給別人。
他不顧家族裏的顏麵和混亂,不顧那若的心裏感受,隻顧著盡可能多一分多一秒的擁有林悅藍。
短短三天時間,那若就像老了十歲,整個人憔悴無比,已經連續三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。
如果說查月影在年錦堯那裏承受的痛苦,非要有一個人能感同身受的話,那就隻有那若。
與之相比,查月影失去了年錦堯,但還有自己的孩子。
而那若,是可悲的。她現在就算和歐陽爍解除婚姻關係,她也一無所有。
“小若?開門,聽媽媽話把門打開。”
門外不停響起敲門聲,不過那若無動於衷。她依舊木呆的窩在沙發裏,雙眼無神。
“那若!你要不開門,信不信我把門踢開!?”門外響起那雨傑暴躁的聲音。
“你少說話,讓開。”那媽媽低聲嗬斥,命那雨傑走開。
可那雨傑很是惱火,衝著門裏的人吼:“你這個懦夫,他這樣對你,你還癡心妄想和他過一輩子嗎?”
“哎呀你就別添亂了!”那媽媽趕緊拉住這個兒,生怕他說太多刺激到那若。
“忍忍忍,您就知道讓她忍讓,看看最後讓出個什麼結果!”那雨傑的腳狠狠在房門上踢了兩腳:“你給我把門打開!你以為你餓死在裏麵他會心疼嗎?狗屁,他現在和那個野女人在外麵風流快活呢——”
“雨傑!”那媽媽嗬斥他:“不許亂說話!”
那若聽著外麵的響動,眼眸稍微動了動,她想告訴他們,姓林的有可能是歐陽爍的親堂妹,可是她腦袋發暈,渾身無力。
她想不通,歐陽爍對林悅藍的執著為什麼那樣深,明明年錦堯都對外宣布恢複單身後,最想娶的就是林悅藍,隻要那個女人願意。
現在差的就隻是林悅藍一個點頭和一個搖頭,她不明白歐陽爍為什麼要參合在裏麵。
家不顧了,老人不管了,妻子不要了……
她想起自己承受著輿論的壓力在Z市等了歐陽爍那麼久,可等到最後,連肖琴芝出麵,也沒能把歐陽爍給拖回來。
“唉……”
一聲悠長的歎息在房間響起,幾經飄蕩,最後消失無蹤。
“女兒,把門打開,你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,你這樣折磨自己,爸爸媽媽看在眼裏,會難過的啊。”那媽媽在外不停勸說。
“這日子過不下去,就離婚吧。”
這個聲音不是那媽媽也不是那雨傑,是那若的父親那名山。
步入中年的他頭發開始發白,站在門口走廊處,沉著臉又說:“他這樣不顧及你的感受,這個婚姻再維護下去也沒有意義。”
“對對對,爸說得對,那個混蛋根本就不配娶姐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那名山冷冷瞪了那雨傑一眼:“回你的房去,這件事輪不到你參合,你給你姐惹的麻煩還少嗎?”
那雨傑被父親嗬斥,心有不甘,隻好閉上嘴,但沒有回房間。
一家之主開了口,其它人都不再說話。
那名山手背在身後,沉默一會,又說:“選擇權在你,如果你願意繼續這樣,那我和你媽也無話可說。歐陽爍有那個權力娶小妻,這個事從一開始嫁給他你就知道,現在他有這個想法,外人攔也攔不住。”
他停頓一下,又說:“可不管怎樣,身體是自己的,你這樣作賤自己,那混小子也看不到,也不會心疼。你想讓你爹媽繼續難受,就呆在裏麵別出來好了。”
他抬頭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,命令道:“你們倆都下樓去,讓她在裏麵呆著。”
那媽媽不想離開,但怕惹那名山生氣,隻好用眼神示意那雨傑跟她一起下樓。
三人剛走幾步路,還沒到樓梯口處,就聽後麵一陣響動,回頭一看,憔悴不堪的那若無力的倚在門檻上,對三人虛弱一笑:“爸……媽……”
“小若!”
聽到喊聲,那媽媽首先轉身衝過來,一把抱住那若,心疼的直掉眼淚:“你這是何苦呢,傻丫頭。”
“媽……”那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,倚在母親的懷抱裏,她深感安全和放鬆。
她慢慢閉上眼,似乎要睡著了,手裏還緊緊抓著一張紙。
“雨傑!”那媽媽攙扶不住那若,隻好喚來那雨傑。
那雨傑是男人,力氣自然要大些,輕易的將那若給攙扶住,注意力被她手裏那張紙給吸引住:“媽,這是什麼。”
那媽媽好不容易從那若手裏抽出那張紙,還沒看,那若突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,突然睜開眼睛,伸手一把抓過那張紙,張了張嘴,一句話都沒說出口,整個人就失力的昏倒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