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媒體們終於在這一天迎來了歐陽家對外開放的宴請。
就算如此,被邀請的媒體也隻是少部分。
另外一些社會名流、有身份地位的人,才有資格被邀請出席,而人數基本上都被控製在一千人左右。
這一次的宴會,算得上是歐陽家今年對外開放最盛大的一次宴會,前幾次的人數遠不及今天。
但真正出席宴會的,還是歐陽家自己本宗內的族人,還有一些旁係親屬、家眷。
姓歐陽的人,來D市基本上就能享受貴族般的待遇,這個姓氏在D市,本身就是一張通行證。
其它不是本姓的人,也有特立的憑證證明他們和自己妻子、丈夫之間的關係,同樣能得到特等待遇。
而今,林悅藍也算是這個家族內的人,對外前來恭賀的旁係都被稱作是歐陽家的大小姐:歐陽悅藍,私底下也隻有歐陽爍和那若這些認識她的人叫她原來的姓。
這兩天族內慶宴,林悅藍被歐陽護拖著一桌一桌的去和長輩們相認打招呼、敬酒。
她的身份雖然尊貴,但輩分在那裏,有些事還是得按規矩來,不能亂了輩分。
歐陽家的大房,二房,三房,四房,五房,六房,算下來旁係親屬簡直多得嚇死人,像歐陽振華這種爺爺身份輩的人,她喊了不下於二十幾個;像歐陽高瀾這種叔叔身份輩的人,更是不下於五十幾個,更別說那些奶奶啊、姨奶奶啊、姑奶奶之類的。
反正林悅藍這兩天是受了不少苦,原本就虛的身體被拖得快散架了。歐陽護擔心她身子虛,天天讓廚房給她開小灶,吃得她也是不要不要的。
結果折騰這麼久,她一個親戚都沒記住,人實在是太多了。
這幾天的經曆對林悅藍來說就像是一個夢,她親眼看到歐陽護將她父親、母親的名字寫入祖譜,並立了兩個牌位,趁著族宴人齊的時候,安排進了宗氏祠堂。
對此她說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感受,隻是聽歐陽護說要將父母親的骨灰轉回歐陽家的祖墳裏,情緒有些過激。
她並不想別人再打擾父母的安寧,而且在那所小鎮,父母還可以陪伴在奶奶身邊,如果遷走了,奶奶一個人也會孤單。
這件事歐陽護沒有多逼迫林悅藍,隻是說以後再談。
林悅藍的心情沒有受這件事影響,因為她知道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有年錦堯。
“沒想到你真在這裏。”
林悅藍的獨坐被身後的聲音打破,她起身回頭,見是歐陽爍和那若,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:“哥,嫂子。”
“一大早不吃早餐躲到這裏來,呆會老祖宗又要發脾氣。”
歐陽爍拉著那若來到林悅藍對麵的兩個位置坐下,就見那若另一隻手裏擰著一個木籃,慢慢從裏麵端出好幾份勾人食欲的點心。
“吃點東西吧,到午宴開席,還有好幾個小時呢。”那若溫柔的遞了雙筷子給林悅藍。
“老祖宗昨晚讓我喝的那個湯好膩,肚子不舒服。”林悅藍歎了口氣接過筷子,象征性的夾了一場放進嘴裏,味道還不錯。
歐陽爍笑笑的看著她,“你太瘦了,老祖宗心疼你嘛。不過這兩天的慶功宴,不光是你,連我也快受不了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不結束啊?”林悅藍疑惑的皺眉:“為什麼非要舉辦這麼多天呢……那麼多人,我也記不住幾個。”
“這是家族裏的規矩,普通的事一般都隻開一天宴,也不邀請外人,隻有族裏的人參加。有些事是三天,有些事是一個星期,得看事情的大小。”
那若耐心的解釋,肖琴芝若不在,族裏的後勤內務、廚房這幾塊,基本上就得她來安排,所以嫁進歐陽家之後,她也學了不少這方麵的東西,隻不過一直沒有實際操刀。
“太浪費了。”林悅藍歎了口氣,真是家大業大,不心疼錢。
“這不是浪費不浪費的事,有些事值得慶祝,就必須慶祝。你是老祖宗和我爸找了好多年都沒找到的大伯的女兒,某種意義上來說,你代表著大伯,所以認祖歸宗這種事是很重要的,否則別人會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現在三天宴會一開,幾房大部分人都認識了林悅藍,知道了她的身份,也就不會再出現歐陽婷欺壓羞辱林悅藍的事發生了。
不過各輩的後代都太多,很多後輩晚生都沒有機會當麵認識林悅藍,所以這兩天大部分時間都是那若在陪著她。
“可能是老祖宗人老了,比以前更愛熱鬧了。”歐陽爍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有些變化。
歐陽護的精神狀態現在看著倒挺好,糖尿病也沒有惡化,不過過百的年齡,再有多好的底子,身體各器官也會走向衰竭,他這個做晚輩的,還是忍不住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