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喃喃說道,“廖越斌,我們,去床上。”
廖越斌不吭聲,隨即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後頸。
“叫老公。”他冷不丁開口,語調溫柔而又綿長。
我心一動,幹脆也就如了廖越斌的意,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,老老實實的叫道:“老公。”
廖越斌瞳孔中情欲的色彩更加明顯,他將我打橫抱起在懷中,一步一步朝著床走去。
蜜月套房裏配備的是秋千一樣懸著的圓床,頭頂正上方有四道麻繩穩穩的將床固定。
身子懸空,整個人忽然就躺到床上,柔軟的床使得我一下子深陷其中。
水波在身下蕩漾,發出曖昧的聲音。旖旎風情,春色無邊。
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廖越斌多少,隻覺得身體已經疲憊的動動小指頭都累的不行。
困意襲來,倒頭就是大睡。
身下柔軟,我看見自己置身在雲海,周圍都是漂浮的雲朵,好像一些棉花糖。
我隨手捏住白雲,就要放進嘴巴。卻猛然發現腳下的雲被我的動作給撕裂成兩半,狂風大作,我在空中搖搖欲墜。
咽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扼住,讓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。想站穩,可這片雲已經變得無比的稀薄,比空氣還要純粹。
全身都失去了一個承重的支點,我在風中搖擺,猶如一片斷線的風箏從茫茫雲海墜落下去。
我猛地睜開眼睛,入目的是一片黑暗,才知道原來剛剛是做了噩夢。夢境的感覺太過真實,從樓頂被推下去的經曆更是在我腦海中無限循環。
最後一點點的睡意都消失殆盡,我轉頭看向廖越斌的方向,沒想到等待著我的竟然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!
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神情,僅憑輪廓卻能認出這就是我今日看到的那個女鬼,也就是她把我從樓頂上推了下去。
我慌了神,心髒狂跳不止,鬼魅空靈的聲音此刻在我耳邊響起:“你命真大,一次還沒死成,不過我會一直纏著你,直到你死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我吞咽口水,掙紮的說,“什麼纏著我。”
額頭早已布滿冷汗,無邊的黑夜更是放大了我的恐懼。
“怎麼了?”一陣慵懶富有磁性的聲音打破了沉靜,“做噩夢了?”
一隻冰冷的手掌朝著我頭的方向伸過來,我僵硬的往後躲,卻引得了身邊男人的不滿。
他強硬的握住我的手腕說:“是不是嫌為夫今晚伺候的不滿意?”
確認身邊的人是廖越斌無誤,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恐懼包圍我的感受,頭猛地紮進他的懷中,嚎啕大哭:“你這個壞人,壞人!你剛剛去哪裏了,嚇死我了你知道嗎?”
廖越斌的身體一僵,握住我手腕的手忽的一鬆。
他輕拍我的後背,語氣溫柔:“不哭不哭。發生什麼事情了?我一直都在這裏的,沒離開過。”
眼看廖越斌說的一本正經,確實不像騙我的模樣。
但是女鬼警告還回響在我的耳畔,還有些刺耳的聲音,“咯咯咯”笑個沒完,令我頭疼。
“你真的沒騙我嗎?”我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:“可我剛剛明明見到是一個女鬼躺在我的身邊。”
廖越斌打了一個響指,床邊附近的紅色蠟燭就都亮了起來。他把我的身體擺正,強迫我抬起頭來看著他。
“可是這裏並沒有什麼女鬼。”廖越斌望著我的眼睛,仿佛要將我一眼看穿,“如果有,我應該不會發現不了。”
我是相信廖越斌的,可發生的事情還是令我神傷。於是我沒有猶豫的就將我做的夢,還有看到的女鬼,以及女鬼對我說的話,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廖越斌。
窗簾被拉開了,廖越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,“離日出還有一些時間。”
他這話說的高深莫測,我是在無法理解,隻能等著他繼續跟我解釋。
“我猜測是你今天被推下樓頂的時候被女鬼施了咒,如果你沒死,她就會一直纏著你。”
廖越斌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不過這種道行的女鬼根本對你也無能為力,隻能通過夢魘這樣的小術法來嚇嚇你。”
我鬆了一口氣,“這就說明沒什麼事,隻要我說服自己這是夢也就沒關係了?”
“是這樣沒錯。”廖越斌神色不動,“隻不過一般人在做夢的時候,都不能確定自己是在夢境。”
想了想剛剛受到的刺激,那種一下子墜落的感覺。我摸了摸心髒,惶恐的說:“那可不行,再來個幾次,我的小心髒估計都不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