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就是中心花園了,司機將車靠邊停下
看到廖越斌伸手進口袋,我眼疾手快的在他掏錢遞給司機之前,率先將錢包裏的五十塊錢給了司機。
下了車後,廖越斌不解的看著我,眉頭深深皺起:“王宛白,你在幹什麼?”
我拉著他往一邊走,“哎呀,這個司機看著人也不壞。小本生意總沒那麼容易賺錢,你給一次冥幣,對他們來說就等於虧了好多錢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你老公我是靠用冥幣出來坑蒙拐騙的人?”廖越斌笑裏藏刀,“真是恨不得把你的腦殼撥開看看裏麵裝了什麼。”
“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,你放心,這並不會改變我對你的看法的。”我捂著頭說,“腦袋裏還能有什麼,不就是腦組織之類的。不管你信不信,人腦的構造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,你對我是什麼看法。還有……”
“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。”
看著廖越斌這一臉陰險的模樣,用腳趾頭來想都知道一定沒好事。
我一個勁的往後退,直到感覺自己的脖子後頭被揪住了,這才停了下來。
“如果真要有喪屍出沒,都不會過來咬你。”廖越斌惡趣味的說,“因為它們不吃沒腦子的東西。”
“哼。”我狠狠的瞪了廖越斌一眼,理都不理他。
進入中心花園的裏麵就是一個巨大的商業樓,一層是琳琅滿目的化妝品,選購的女生特別多。
我看了一眼導購,暗暗感歎:“用高端護膚品的人皮膚就是不一樣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廖越斌抿唇笑道,“你說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?”
“劈裏啪啦”的一陣,我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。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廖越斌,不與直男爭辯真是再對不過的事情了。
“走,我帶你去買。”廖越斌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,“你也塗個十天半個月的,看看是護膚品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。”
我再也忍不了了,對準廖越斌的腳就往下踩。心想買就買,反正剛從天而降的得來兩萬塊錢,一會買單的時候我就故意不付錢。
然後讓廖越斌來買單,反正我們還要在這玩――倘若他使得小把戲,暴露出他給的實際是冥幣。到時候,哼哼。
想到這裏,我努力擠出一個看起來自然的微笑:“那好啊,走,我們買去!不過是你帶我買,你可別惦記著我那點錢。”
廖越斌笑道,“您老人家那點錢我還真沒法惦記,好了,出來玩就開心點。”
我差一點就要陷入到廖越斌這個笑容裏,隻覺得莫名的熟悉,熟悉感大勢湧來之後,給我留下的竟然是一陣心酸。
酸的誇張,讓我有些站不起身。
好在這樣的感覺僅是一瞬間,馬上就讓我恢複了正常。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後,在廖越斌的帶領下走進了臘梅店。
裏麵簡直是人滿為患,我隨意的瞄了一眼其中的一瓶極小的麵霜,竟然都要差不多三千塊錢。
天啊,要是真買上一套,指不定兩萬塊都報銷在這裏了。想想剛剛要套路廖越斌的計謀,再仔細的看了一眼這上麵的價格,我真是無比的肉疼。
可是廖越斌不顧我的阻攔,隨手就拉來一個導購。甚至人家導購身上都還捧著幾瓶產品。
我心軟了,更多的是感覺到了自己與這兒的格格不入。於是我走過去拉了拉廖越斌,小聲的說:“要不,咱還是別買了。”
廖越斌挑眉,“為什麼?剛剛不還答應的挺果斷的。該不會是擔心我用冥幣付款,被人識破吧?”
想不到別的合適理由,我隻得點頭說道,“對對對,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“不行。”廖越斌想都沒想的就拒絕,“真要這時候跟你走了,你不嫌丟人我都還覺得丟人。”
“有什麼好丟人的。”我嘟囔著嘴。
廖越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:“實話告訴你吧。那天在酒吧,我並不是把冥幣變成了大鈔,而是我將大鈔變成了冥幣。”
眼看廖越斌一臉認真,著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。我顫抖著手指著他說,“你,你這是糟蹋錢。”
廖越斌搖搖頭說,“我並沒有糟蹋錢,隻不過是每個人對錢上麵數值的定位不一樣罷了。就好比你來說,你會很心疼一角錢,甚至一塊錢嗎?”
我本能的搖頭,“不會啊。誰會去心疼這點錢。”
話說出來後,我才明顯的感覺到廖越斌其中委婉影射的內容。
真在這時,剛剛被廖越斌叫住了的導購已經暫且忙完手中的活,來到我們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