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平線上旁邊懸崖峭壁上的倒影在陽光的照射下印入水麵,水光山色,景色十分迷人。
“宛白,宛白,快過來,這裏可好玩了,餓了還可以吃水裏麵的海鮮。”
我茫然不知所措的四處查看,我聽得到聲音,卻看不到人影,茫茫然立於海麵上,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可以站立於海水上。
“宛白,快來呀,我們一起玩吧。”
正當我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時,海水忽然間就像是裂了一人道縫的一分為二,從海底下走出來一個小姑娘。
“是你在跟我說話嗎?”我看著可以踏浪而來的小姑娘,她不出10歲的年齡,臉上卻有著成年女人嫵媚的嬌容。
“這裏除了我之外,你還看得多餘的人嗎?”小姑娘反問我。
我細細打量著小姑娘,這才看到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沒有焦距,她好像是一個盲人。
“這裏是哪裏,父親呢,廖越斌,還有逐北澤,你們在哪裏?”我焦急的大聲喊了起來。為何我一覺醒來就看不到他們了。
“這裏是無妄海啊,我們一起玩吧。”小姑娘邊說邊過來想要牽上我的手。
我沒敢把手給她,連連後退了幾大步,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是站在海平麵上而不是腳踏實地。這一後退,我即跌進了一個剛剛卷起了漩渦裏。
漩渦一層層的轉動,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緊,像是被卷進了一個充滿著壓力的漩渦裏,海水轉動時的壓力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來。
“不是這樣玩的,宛白你瞧我。”
小姑娘說著,主動跳進了我身旁另一個剛剛才形成的漩渦裏。小姑娘的姿勢優美像是在海水裏跳芭蕾舞。
“宛白,你看清楚了,得這樣玩才不會讓自己受傷。”
我不自覺的看向小姑娘的方向,卻見她是順著漩渦的方向而行,她的身體就像是正在盤旋而下的旋轉樓梯,順應著相同的方向而行。
除了小姑娘的速度越來越快,她倒是玩得不亦樂乎。
我若有所思的學著小姑娘的樣子,不再試圖去對抗漩渦的轉動。而是學著小姑娘的姿勢順應著漩渦的方向而行。這樣轉了幾圈之後,果然覺得舒服多了。
起初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,身體上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,直到我看到了有根骨頭樣的物品從小姑娘的身體裏彈了出來時,我這才驚得瞪大了雙眼。
“啪”的一聲,果真是一根骨頭,此時那骨頭上還殘留著一些肉絮掛在骨頭上。骨頭一入水立即就染紅了那一片海水。
“痛,好痛啊。”小姑娘淒厲的喊聲響徹雲霄。
“啪”的又是一聲,又一根骨頭從小姑娘的身上彈了出來,把海水染得更紅。
小姑娘臉上現出了痛苦的神色,臉部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,有暗紅色的血漬從她的嘴裏溢了出來,她無助的看向我的方向,失去了手骨的左手無力的耷拉下去。
我光顧著看小姑娘身上發生的異狀,待我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出了咯吱咯吱聲響時,我才回過神來留意自己的身體。
我此時覺得手臂上特別的疼痛,覺得有什麼東西想要脫離我的身體似的。
一種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海裏冒了出來,不會是我的身體上的骨頭也會如小姑娘一樣的從身體上脫離吧。
“救命啊,廖越斌快救救我。”我慌得手腳無措,隻有聲音還算是正常的可以開口發出聲響。
漩渦的速度越來快,把我轉得暈頭轉向的失去了方向感,最可怕的是,我看到了自己左手的手臂高高的突出了一大塊,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突破阻礙破皮而出。
“不,不要啊。”我恐懼的驚叫著。
“宛白,宛白,你怎麼了,醒醒宛白。”
是誰在搖晃我,我不自覺的看想看看是誰在晃動我,當我看到廖越斌滿臉的焦急之色時,我也顧不上去詢問他怎麼了。
我的手臂還好吧,這才是我最為關心的問題。我連忙低頭察看自己的手臂,看到手臂完整無缺,我還是不敢相信的伸手左右相互摸了又摸。在我確定了自己的手臂還好時,我這才茫然的看向廖越斌,“你們剛才都去哪裏了?”
“宛白,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。”父親也探頭過來說道。
“噩夢?”我疑惑的看向父親的方向,也讓我看到了周圍的景物,我們還在機艙裏。透過窗外,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中的繁星,正眨著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