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自道轉過身,雙目如鷹盯著我看了半天,才緩緩開口說道:“你的膽子可比你三叔大多了,我欣賞你,你爹的病,我會照看,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,但眼下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。”
我眉頭一緊,他不是想要知道關於三叔的事情,怎麼現在變成要我幫他做事?
不過我老爹的病情已經容不得我去考慮,隻能一口答應了下來,為了怕這沈自道不認賬,我還很精明的讓他和我簽了一份合同,隻要我幫他,他就必須保證我老爹能在醫院一直治療。
沈自道也是一痛快的人,合同簽訂之後,立刻派人去醫院安排我老爹的事情。
但是他卻在我沒有做好他安排的事情之前,不允許見到我老爹。
老爹的住院的事情有著落了,既然我答應了沈自道,我一定會做到。
沈自道直接安排了手下,開車給我送到了一處比較偏遠,而且已經敗落的小莊園外。
那人對我說,需要我在這裏住上三天,三日之後太陽升起的時候,他會回來接我。
之後那人就開車離開了,留下一個背著三天食物的我留在了莊園之外。
周圍鳥無人煙,這莊園的門牌上已經滿是青苔,牌匾上隻有一個還沒有掉落的莊字,也不知多久沒人來過。
為了老爹能及時的得到救治,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。
推開門,往裏走了一步,好家夥,弄的我滿腦袋的蜘蛛網,抬頭望去,院子裏種滿了槐樹,槐樹遮天蔽日,哪怕現在是正午,都讓人感覺到一絲陰涼。
唯一值得奇怪的,是這些槐樹的根兒上,都被綁上了三圈紅繩,怕是年月久遠,紅繩顯得比較深暗。
好奇的走過了院子,來到了中堂,剛踏進一步,我另一腳卻不知落向何處。
在這不算太大的中堂裏,竟然停放著七具棺材!
每一具棺材頭的上麵,都貼上了一張黃紙,黃紙上有著密密麻麻紅色的符號,有點像三叔曾經沒事畫給我看的符咒。
在整個中堂的正中間,還放置著一張八仙桌,桌子上全是已經發黴的貢品,桌子中間還有一個滿是香灰的香爐。
特別是四麵牆上,每一麵牆上,都有數不盡的暗黑色手印。
見此情況,我哪裏還趕進去,我想打電話問那沈自道到底是什麼意思,這不是在玩我嗎?
在這裏住三天,就算沒事,還不得給我嚇出毛病?
無奈的是,在這裏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,更重要的一點,天變了,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下雨。
坐在門檻上,我就算想跑,也不知道在這荒郊野外往什麼地方跑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半個時辰後,天空轟隆一聲,大雨如期而至,沒有辦法的我,隻能跑進屋內避雨,我不敢靠近棺材,隻能唯唯諾諾的縮在牆角,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麵。
如此白天都這麼恐怖,那到了晚上,我要怎麼辦!
“吱……”
外麵吹進一陣風,將我左邊的一扇木門給吹開了。
我站起身朝裏仔細看了看,裏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,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。
轉眼一想,進屋待著,反正有吃的,隻要不出來,應該不會有啥事,總比對著棺材發呆要好。
進屋後,我將桌子死死抵住了大門。
事情是沒有發生什麼,可這大雨,好像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,外麵雷電交加,吹動著木窗發出一些吱嘎吱嘎的聲音,讓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