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一旦有生人在夜晚接近它們,它們就會迷了人的心竅,慢慢吸幹活人的精血。
這樣下去,唐葉必死無疑。
怎麼辦,怎麼辦,心急如焚的我,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。
手中拿捏著符咒,現在就算我出去,符咒隻要一拿出來,肯定被雨水打濕,一點作用都不會有,隻能白白去送死。
眼看唐葉就快不行了。
我在義莊的中堂裏,找到了一把已經生鏽了的鐮刀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我提著鐮刀,衝了出去,對著唐葉身上的樹枝就砍了下去。
這玩意隻要不被它抓住,它就傷害不到我,可現在我雖然拉出了唐葉,但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瓶子,這樣的話,那破陣的方法就沒用了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將唐葉拖回了義莊之中,我隻發現他眉頭緊鎖,呼吸急促,雙唇放白。
任憑我怎麼喊他,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突然間,又是一道驚雷,嚇得我全身一個激靈。
我下意識扭頭朝外看去,這一看,差點嚇沒了我半條命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外麵竟然多出了七個人,他們衣著破爛,雜亂無章的頭發,一個個耷拉著腦袋,雙手自然下垂,就站在院子當中。
好像那傾盆大雨根本就淋不到他們的身上一般。
不可能這麼巧吧,三叔告訴我的故事中,很明確的說道,隻有在七煞凶靈成型的時候,那些被困在槐樹中的靈魂,才能從中出來。
難不成,今天便是凶靈成型的那一天?那樣的話,我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嗎?
此時我也管不上許多,衝到門前一把關上了門,緊接著,抱起了唐葉,別說,這家夥的皮膚還真柔軟,我將他放進了棺材中,再蓋上,畢竟現在在外麵,太危險了。
搞定了這一切,我手中握緊了鐮刀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,生怕那些東西破門而入。
可過了好長時間,門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,除了不間斷的雨滴聲。
難道它們不敢進這個屋子?還是說屋子裏有什麼讓它們害怕。
不過也不可能,這屋子中除了一張桌子,和七具棺材,也沒有別的什麼玩意了。
就在我準備出去房間的窗戶看一眼外麵的那一刻,我隻感覺頭皮瞬間發麻。
一口涼氣從我的耳後根吹出,我隻感覺全身麻痹了,定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。
我屏住了呼吸,雖然外麵下著雨,可義莊裏麵卻是異常安靜,靜的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。
我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受不了這樣的壓抑,我抬腳就想跑。
突然從我身後伸出了一隻蒼白且又冰冷的手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。
我想都沒有想,直接將手中拿著的符咒朝著身後拍了過去。
“啊!”
一陣刺耳的尖叫聲,我的胳膊恢複了自由,我立刻跑開,轉身一看,隻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著一個人,它雙手捂著臉,原本煞白的臉麵此時變得焦黑,它滿臉怨恨的看著我,恨不得活吃了我。
“嘿嘿……嘿嘿……”
一陣陣刺耳的笑聲響徹了整個義莊的中堂。
我此時站在正中間,轉身看去,隻見我的周圍已經站滿了七個人,它們好像並不著急要了我的命,如果打量著食物一般盯著我。
唯一的一張保命符咒沒了,唐葉昏迷不醒,我手中隻有一把鐮刀。
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破地方?
不,不能死,我爹還在等著我回去。
我深吸一口氣,壯膽一般的朝著那些東西大吼道:“來呀,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所謂的七煞凶靈有多厲害,來呀!”
“嘭!”
一聲巨響,我的身子如同被一輛打開車撞了一般,整個人直接撞開了門,重重的摔倒了外麵的泥地當中。
大雨很快浸濕了我的全身,我蜷縮在地上,根本就站不起來,鐮刀也掉落在了一邊。
可那七煞凶靈並未跟出來,過了片刻之後,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。
“唐葉!”
可唐葉看我的眼神,如同野獸,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,走路的姿勢顯得十分別捏!
他被上身了,一次性被七個凶魂給上身了!
他一步一步朝我逼近,而我隻能坐在地上朝後退去!
突然間,我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,扭頭一看,竟然是混合著童子尿和童子血的瓶子。
我一咬牙,忍著全身上下的劇痛,站起身,直接將瓶子裏的東西,朝著那唐葉就潑了過去。
用力過猛,加上腳踝之前就已經扭到,這一下,讓我整個人直接失去了重心,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