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沈自道說過,他兒子跟了我後麵,一切事情都由我來安排。
但萬一沈蒼生真出了什麼事情,我怎麼去跟人家交差。
一路上,我都在狂奔,原本來的時候還沒有覺得路有多長,可回去的時候,我卻發現怎麼這麼遠呐!
心急如焚的趕到了酒店,從酒店外麵看去,裏麵一片漆黑,大門緊閉。
我剛準備進去,唐葉卻一把拉住了我,對我搖了搖頭,然後打字告訴我,這酒店裏麵的情況有些不對,很邪門。
我眉頭緊鎖,現在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沒聽唐葉的勸告,直接推門而入。
剛進酒店,全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,如同來到了一個冰窖。
我找到了開關,卻發現怎麼按都沒有用,看上去電閘被人給拉了。
在這麼漆黑的環境中不管做什麼都不方便。
我看了一眼唐葉說道:“你去找到電表房,給燈都弄亮,我去找人。弄好後,還在這裏集合。”
唐葉拉著我,一臉不放心的樣子。
我隻能說我沒事,我可以的。
畢竟沈蒼生在什麼地方,隻有我知道,所以有些事情隻能我一個人去做。
我相信,如果江主管已經死了的話,那麼在這酒店的廚子和保潔阿姨,估計都好不到哪裏去了。
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屍首在哪裏,我也沒有去找,電梯不能用,隻能爬樓梯。
我們的房間在三樓,不算高。
當我站在長長的過道時,就感覺在前麵無盡的黑暗中有一隻巨大的怪獸正等著我送上門。
我咬了咬牙,現在絕對不能退縮。
我目不斜視的走到了我們自己房間的門口。
由於精神高度集中,我已經滿頭大汗了。
拿出房卡,開門,跑進去一看,我鬆了一口氣。
雖然沈蒼生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裏,但是看見被子高高鼓起,也就證明,他並沒有出什麼事情。
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拿出一瓶水大口的喝了起來。
畢竟他吃了安眠藥,現在想要喊醒他估計是不可能的了,我隻能扛著他走。
又是一體力活,我無奈的笑了笑,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。
走到掀開被子,可就在被子剛落地的那一秒,我整個人愣住了我。
我怎麼也想不到,躺在床上的竟然不是沈蒼生,而是這裏的廚子,他滿臉煞白,躺在床上死死的瞪著我。
在他的胸口處,被開了一個大口子,鮮血流的滿床單都是。
我整個人一驚,下意識後跳了好幾步,我滿臉謹慎的看著床上的屍體,不過這屍體並沒有能起來活動的跡象。
咽了一口唾沫,這廚子的屍體怎麼會在沈蒼生的房間裏,沈蒼生又被搞去了什麼地方。
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我聽見房間裏傳來了一陣水滴聲。
“嘀嗒,嘀嗒……”
我四處看了看,這聲音好像是從衣櫃裏發出來的。
我疑惑的走到了衣櫃的前麵,而衣櫃裏也傳來了一陣動靜。
我一點點打開了衣櫃,可還沒有等我看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麼的那一刻,一個人影直接朝我撲了過來,不偏不倚,正好將我撲到在了床上!
我壓著廚子的屍體,雙手撐著身上的那人,定眼一看,從衣櫃裏撲出來的,正是那保潔阿姨。
阿姨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咬掉了一塊,頸椎骨露在外麵,鮮血不停的滴落到我的身上。
這下完蛋了,就在我心裏琢磨怎麼掙脫的那一刻,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低吼聲。
我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,這一看,我整顆心都掉落了萬丈深淵。
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那廚子的屍體,此時竟然抬起了腦袋,他張大嘴巴,不明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床上。
但是他的雙眼,卻死死盯著我,看他和那保潔阿姨的表情,我就如同是他們的一頓美餐!
這樣下去我遲早體力不支,會被他們殺了。
人在恐懼到了極限的時候,強烈的求生欲望,會讓我們做出一些自己往往都意想不到的事情。
所以說,永遠不要小看一個人的求生欲望,就如同我現在這般。
我騰出一隻手,胡亂的抓著,終於摸到了別在身上的那把桃木匕首。
我不知道有沒有用,但是我看準了保潔阿姨的脖子,什麼也不管,用力直接刺了進去。
這一桃木匕首順著保潔阿姨的頸椎刺穿了她脖子上剩下的那些皮肉。
她仰頭大叫一聲,看準時機,我腰部一用力,順勢坐了起來,一把將她推開,緊接著,我轉身,對著躺在床上廚子屍體的腦袋,又狠狠刺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