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四海深歎一口氣,慢慢告訴了我錢柔身上發生的事情。
“我發現的時候,她已經被下了咒了,你也應該了解這些天,她的行為怪異了吧。”
我點點頭:“確實是這樣,你看她屋子裏的那些東西,還有身上的符咒。”
“符咒是我弄的,那些動物的屍體也是我弄的,如果我不這麼做,那後果更加嚴重。”
原來胡四海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後,便利用以毒攻毒這個辦法,來遏製錢柔身體裏的孽緣咒,也可以說,如果不是他這個的以毒攻毒,錢柔現在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,隻是行為有些怪異。
其實我們都不知道,如果不這樣做,她會去找肚子孩子裏的父親,那樣的話,她會更加危險。
我聽了這話之後,沒有出聲,腦袋裏一直在想著發生的一切。
過了好一會之後,我才看著胡四海說道:“四爺,是不是說,在她還沒有滿十個月身孕的時候,目前來看還是安全的,不會有太多的生命危險?”
“理是這個理,但是我擔心,下咒之人會找個機會帶走錢柔,她一旦被人給帶走了,我想要在找回來了,那可就很麻煩了。”
我點點頭:“既然這樣,我到是有一個辦法。”
“你有辦法?”胡四海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,不管怎麼樣,他的道行要比我高得多,自己都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,他不相信我能想出什麼花出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,徐半仙從廚房裏端出了一直燒雞,雖然聞著挺香,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。
“四爺,這麼晚了,這些天也夠你累的了,先吃點東西,搞兩杯吧。”
從燒雞端出來的那一刻,我就發現胡四海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了燒雞。
雖然他現在已經得道,但是有些本性,還是很難去改變的。
胡四海端起了酒杯,一飲而盡,滿臉痛快的模樣:“你這小輩還不錯,看來李德勝沒有選錯人。”
我微微一笑,此時我並沒有問他一些關於我三叔的事情,畢竟有徐半仙在,有些事情,我不想讓外人知道。
“對了,小輩,你之前說你有辦法,有什麼辦法,我看看可行不可行。”
我點了點頭,眼珠一轉,直接開口說道:“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,四爺您說過,如果不是現在您以毒攻毒,控製了錢柔,她肯定會去找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,這一點沒錯,對吧?”
胡四海點點頭:“這又怎麼樣?”
“既然您都這麼肯定,是金煞教搞的鬼,那麼我們何必不將計就計,讓錢柔帶著我們去尋找這一切的源頭,到時候將金煞教的人一網打盡,這不就等於是藥到病除了嗎?您這樣一直守著錢柔是好事,但同時你也耽誤了她的生活,要不然,她的父親也是不會找到我們的。”
胡四海放下了酒杯,眉頭緊鎖,很顯然是在思考我說的話。
過了片刻之後,他微微點點頭對我說道:“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,但是這麼做的風險太大了,而且你一個人加上這個老頭子什麼都不會,我不認為你們能對付金煞教的人。”
我裂開嘴巴笑了:“這不還有您嗎?”
沒有想到胡四海卻搖了搖頭:“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很頭疼,我的道場不在南方,而且我過江而來,道行已經大打折扣,如今隻能在半夜現身,如果是白天的話,我估計一點道行都用不出來。”
我點點頭,這一點我還真沒有想到,雖然我以前也聽三叔說過什麼已長江為界分南北。
但是沒有想到這事情對於野仙來說這麼重要。
“那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你能幫到我們的?”
“辦法有是有,隻不過,在這邊我沒有弟子,如果有人領馬,拜我為師的話,還能請我上身,這樣我便可以百分百的出力。”
我眨了眨眼直接說道:“我行嗎?”
沒有想到胡四海直接搖了搖頭:“你已經身懷異術,你再給我做弟子,這不是添亂嗎?需要找一個沒有一點底子的,還不能心術不正。”
這樣可就難辦了,可就在這個時候,我的眼角忽然看到了徐半仙,從一開始,他就坐在一邊,如同一尊雕像一樣,一動不動。
“他行嗎!”我直接指向了徐半仙,看著胡四海問道。
胡四海顯得有些為難,聽了我的話之後,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四爺,雖然我不知道您和錢柔之間有什麼事情,但是我看的出來,您不遠千裏的跑來,肯定不想錢柔受到傷害,現在人員有限,我身邊也沒有幾個您說那樣的人,如果慢慢去找,時間太慢了,您也知道,這事情越快解決越好,而且我看這小老頭挺不錯的,就是老了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