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貧僧乃長安白馬寺主持,大周護國禪師王懷義是也。”
“王懷義?”薛剛搜索腦海中中的記憶,似乎武則天的“相好”中,就有這位的大名。
薛剛低聲歎道:“奶*奶的,武則天還真是豔福不淺啊。”
“三爵主,你說什麼?”
“啊,沒什麼。不知大師前來有何指教?”
“三爵主的條件貧僧就代中州侯答應了,您想要離開大營,盡可自便,我等絕不阻攔。”
薛剛遲疑道:“武三思我現在可不能放。”
“這是題中應有之義。”
“臥虎山的人我都得帶走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“你們不能尾隨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不過需要提醒三爵主的是,三日後您就要放了中州侯。隻要這個條件滿足了,其他的要求您隨便您提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反悔?”
大和尚微微一笑,道:“那就是貧僧的事了,不勞三爵主掛心。”
……
王懷義身為武則天的姘頭,現在已經傳遍了長安城,在場的軍士無人不知。
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盯著,盡管武三思破口大罵,眾軍士還是撤去了包圍。
當即,薛剛帶著臥虎山眾人揚長而去。
王懷義似乎真的信守了諾言,並未派任何人尾隨。
走了兩日,薛剛終於長出了一口氣。
他把眾人召集在一起,簡要的說明了當前的情況,最後他說道:“雖然不見追兵,但朝廷豈會輕易放過咱們?想必不日即有朝廷的大軍殺到。我們這麼多人難以隱藏行蹤,大家還是四散逃命去吧。”
生死之際,要說這些嘍囉能有多少忠心就純屬扯淡了,再說了,除了紀鸞英是因為爹爹是賊沒辦法以外,是好人誰會當山賊啊?
大家都不傻,知道再跟著薛剛就得九死一生,當即略微客氣了幾句就離開了。
最後隻剩下了薛剛、紀鸞英、紀龍、紀虎以及中州侯武三思。
又是前行一日,眼見著天色將晚,眾人找了一個破廟棲身,拿出幹糧,燒了熱水,眾人飽餐了一頓。
把武三思捆好,往幹草一躺,薛剛就進入了夢鄉。
“阿彌陀佛,三爵主,你為人可是不怎麼厚道!”
薛剛迷迷糊糊間,猛然間聽到一個聲音響起。他再睜開眼來,卻見一個和尚站在了武三思的旁邊,正慢條斯理地給他解繩子呢。
此人正是王懷義!
此時,紀龍紀虎以及紀鸞英也已經醒了,大家各拉兵刃,把王懷義和武三思圍住。
當然,沒人動手。
不是金剛鑽,不攬瓷器活,王懷義既然敢孤身至此,那肯定是有仗恃的。
薛剛抱拳拱手,道:“大師沒有趁機偷襲,薛某人足感盛情,多謝多謝。至於中州侯麼……呃,現在天色已晚,我們準備明天早上放了他的,大師卻是誤會了。”
“好說,好說。”直到現在,王懷義才把武三思的綁縛全部解開。
“薛剛,臥槽……”武三思剛要破口大罵,大和尚隨手一點,他就不能動作和言語了。
然後王懷義道:“三爵主,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,貧僧也不和你做口舌之爭。事到如今,不知您準備何去何從?”
“您這話的意思是?”
“您若是束手就縛,想當初中州侯答應了您什麼條件,在貧僧這裏完全不變,您不但毫無生命危險,還高官得坐駿馬得騎。”
薛剛冷笑道:“若是我不答應呢?”
“那沒辦法,貧僧就隻能動強了。”
薛剛眼珠一轉,轉移話題道:“大師,某家能問您一個問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