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走出來一個人。
此人看年歲大約也就二十左右,唇紅齒白,麵若敷粉,若不是眼中的霪邪之意太重的話,也算一個標準的美男子了。
“敖青!”馮衝雲脫口而出。
“不錯,正是小王。”敖青走上前來,道:“姓馮的,你別緊張,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麻煩的。冤有頭債有主,我找的是……”
說著話,他用手一指薛剛,道:“他!”
“我?”薛剛暗自凝神戒備。
長江龍王三太子,光這個名號就讓人不可小覷。龍族壽命悠長,又最為“霪蕩”,一生中的子嗣可太多了。
怎麼別人連個封號都沒有,敖青就能受封為“三太子”?
當然不可能是他排行為三。
龍族乃是神獸,長江龍王又是修為絕頂,壽命起碼在萬載之上,基本上不用考慮繼承人的事情,當然也不用講究什麼長幼有序了。
敖青有此封號,隻可能有一個原因——他在長江龍王的子嗣中實力可排第三。
他就算不是待詔修士,起碼元嬰修為妥妥的。這可不是象謝貫丘那種水貨元嬰。龍族有著係統的修仙傳承,就算不敵三教聖人的嫡傳也差不了多少。
自己即便用上靈劍自爆的招數恐怕也討不了好去。
想到這裏,薛剛已經下定決心,盡量壓製自己的爆脾氣,不與此人衝突,以免因小失大。
他抱拳拱手道:“原來是三太子當麵,在下李國祥這廂有禮了。呃……您身份尊貴,不在龍宮享福,今日貴足踏賤地,不知所為何事?”
“我找你當然有事。不過……”敖青的眉毛一挑,道”“咱們就在這說?”
“那當然不是了。此地並非講話之所,三太子裏麵請。”
別管多不願意,眾人還是到了“依紅院”內。馮衝雲有意給陶仁報信,偷偷寫了個紙條交給老鴇,卻被敖青識破了。
他隨手把那張紙條點燃,然後冷笑道:“姓馮的,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,這麼幹有意思嗎?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,我這次就先饒了你,但若還有下次,哼哼……”
說到這裏,他微微一呲牙,道:“本太子也不介意嚐嚐金丹修士的味道!”
他這話裏的吃可是真吃,馮衝雲盡管心中不憤,但知道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,也隻能暫時隱忍。
他微微點了點頭,道:“在下曉得了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傲青四下裏掃視了一眼,又道:“趕緊叫上一桌好酒好菜,再叫幾個美嬌娘過來。本太子難得出來一趟,可要好好樂一樂。”
這些要求倒是很容易達到,功夫不大,酒宴擺下,幾個姿色頗為不俗的小娘子也魚貫而入。
當即,敖青一邊開懷暢飲,一邊與那些小娘子們調情。似乎頗為受用。
薛剛和陶家八虎則是如坐針氈,不知敖青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。
過了足足半個時辰,敖青才說起了正題。
他斜眼一瞅薛剛道:“李國祥,你偷了我龍宮至寶聚水珠。這事你準備怎麼解決?”
聚水珠雖好,但總沒有女媧境重要,更何況薛剛也不願意豎這麼一個強敵。
他趕緊道:“不能說偷,此寶乃是某家從一個小魚妖身上所得。當然了,不管怎麼說,此寶乃是龍族之物。在下願意物歸原主。”
說著話,他一撫儲物戒指,就把聚水珠拿了出來,道:“太子爺,您收著。”
“不忙,不忙。”李國祥並不伸手接聚水珠,而是擺了擺手,道:“別著急啊,咱們有帳不怕算。現在聚水珠的事情解決了。那另外一件事,你是不是也幫本太子解決一下?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就是我那小舅子魚滿倉,聽說他被你打死了?”
薛剛心裏這個氣阿,心說你這不是明白此事的前因後果嗎?那剛才為什麼說是我偷了你們龍宮的寶貝?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?
他強忍怒火,道:“好叫三太子得知,事情是這樣的。是魚滿倉勾結客船的主人,強逼著百姓獻上祭品。這也就罷了,他們還逼著童女活祭,我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,別說了!”敖青把手一伸,道:“本太子對誰是誰非並不感興趣。”
“那您對什麼感興趣?”
“我隻對怎麼彌補我的損失感興趣。魚滿倉死在你的手裏了,他的妹妹怒極攻心,一口氣沒喘上來,也死了。你是不知道啊,魚滿倉的妹妹是我的寵妃,沒了他,我是吃飯也不香,睡覺也不安穩。”
薛剛沉聲道:“三太子不必繞彎子了,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。您究竟想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