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建和北齊二人,一個臉發紅,一個臉發綠,薛剛一見他們就以為這二位不大健康,似乎是有什麼病。
其實這個猜測不大準確,事實上那是他們修煉的功法所致。
引毒性入體,淬煉體內法力,這就是他們的修行方法。
北齊迎戰淨山道人所用的黑煞兜,從本質上來講,乃是他們采集毒氣的寶物,而不是殺伐之寶。
與吳奇馬讚一樣,他們正麵廝殺的本事非常一般,主要是靠沾染了毒性的法力贏人。
這點小手段對付淨山道人雖然沒什麼效果,但對付起待詔以下的修士來,在某些狀況下還是非常管用的。
周軍不知這二人的跟腳,隻是給他們全身的法力下了禁製,並派了幾名普通士兵看守。
這下可壞了。
不誇張地說,南建北齊隨便吐口氣,都是致命的毒氣,隨便流出一滴血來,其毒性就不讓鶴頂紅。
沒費什麼力氣,哥倆就把看守毒死,然後他們打破了禁製,換上看守的衣服,準備搞點破壞。
按說這也沒什麼,周軍之中奇人異事甚多,南建北齊搞點小破壞或者趁機脫逃都沒問題,但若他們貪心不足要搞出什麼大動靜,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。
然而,人算不如天算。
今天周軍莫名其妙地連敗兩場,折了兩名元嬰,李承業搞不明白其中的蹊蹺之處,就把全軍的修士盡皆集中起來開會,準備集思廣議。
這就給了南建北齊可乘之機。
他們兄弟二人在端進去的茶水中下毒,結果全軍修士一個不剩,盡皆手軟腳軟,所差的隻是程度不同而已。
當然了,盡管失去了大部分戰力,但二將衝入帥帳取他們的性命卻是不現實的。
當時是麻杆打狼兩頭怕,南建北齊奈何不了大帳內的修士,同樣地,周軍也奈何不得他們兄弟二人。
於是,在無人敢攔的情況下,二將救了烏家五兄弟,大搖大擺地出了周營,前來九焰山報信。
薛剛聞聽此言,大喜過望道:“果真如此?那這場大戰的頭功,就得是你們二位了!”
南建北齊齊聲道:“當然是真的。但有半句虛言,城主您盡管砍了我們的腦袋去!”
“好,我相信二位兄弟。”然後,薛剛看向徐美祖道:“那就請軍師調兵遣將吧,咱們今晚就要大破周軍!”
“得令!”
當即,徐美祖分派下去。
以馮衝雲為先鋒,引軍兩萬,帶領九名狐狸精以及烏氏五兄弟,攻擊周軍的中軍。
然後再由吳齊馬讚各領一萬大軍,帶九名狐狸精,攻擊周軍的兩翼。
其餘人等隨城主薛剛一起,在後麵壓陣,作為接應。
分配既定,眾人依命而行。
周軍的修士被南建北齊一勺燴了,隻剩下普通的士兵有什麼用?整場戰鬥當然毫無懸念。
一場大戰下來,李承業僅以身免,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。
隴西漢陽節度使龍在保,河北漢上節度使馬飛龍,汝南臨清節度使龐文,太原晉陽節度使殷定文,四人盡皆戰死。
西夏零陵節度使段文龍,雲中雁門節度使金光燦,見勢不妙投降了九焰山。
至於京兆弘農節度使尉遲元,中山範陽節度使趙能,則被九焰山俘虜,他們倒是對大周非常忠心,最終被徐美祖下令斬首示眾。
這次比上次敗得還慘,李承業逃到雲州城後,不由得悲從中來,嚎啕大哭。
正在這時,忽然有人來報,門外有七個做王者打扮的老者求見,問他們是誰,卻不肯說明來曆。
李承業心中暗想,這可真是奇怪了,天下的王爺被武則天殺得都差不多了,就算加上我這個新封的三齊王,也不超過兩手之數,這些王爺門口的仆人都認識,不可能認不出來。
他們到底是誰呢?說他們是冒充王爺吧,跑到我麵前來冒充?那不是壽星老上吊活膩歪了嗎?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李承業疑惑不解,於是親自出門相迎。
但見七人的俱都是頭戴衝天冠,腰束碧玉帶,身穿赭黃袍,足踏無憂履,天上有一股貴氣在身,麵相莊嚴,不怒自威。
他略微一搭眼,就知道這七位不是普通人,當即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迎入客廳之內。
雙方分賓主落座,略微寒暄幾句之後,李承業咳嗽一聲,正色道:“請恕小王眼拙,不知幾位的來曆是?”
領頭的老者微微一笑,道:實不相瞞,吾乃東海東龍敖廣是也。”
當即,剩下的老者分別自我介紹,卻原來是三江四海的龍王都到了。
他們是怎麼來的?當然是聽了李旦放出的消息後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