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剛扭頭看了徐美祖一眼,心念印入了他的腦海中,道:“這是你安排的?你能發現隔絕探測的大陣我不奇怪,但要說連大陣裏麵有什麼人都能知道,這能力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?”
“三爵主果然聰明,事實上,我是在那美少年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。”
怕薛剛誤會,他又趕緊補充:“在號脈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是個女的。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,所以,我就在她的身上下了一道暗記,不久前我發現那暗記難以感應,才推斷她就在這大陣內。”
薛剛明白,徐美祖的所為並不算過分。
雖然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,篤定那美少年是個好人,但不管怎麼說,她來曆詭異也是事實。
若說她演一出苦肉計,刻意接近的可能也是有的。
徐美祖身為軍師,當然有為自己查遺補缺的義務。
想到這層,薛剛當即也就不在追究。
其時那黑麵將軍與美女的戰鬥已經漸漸近了尾聲,五股托天叉發出道道青光,打在女子的飛劍上,功夫不大,那飛劍上已經結了厚厚的冰棱。
要知道,除了少數邪道的寶物之外,幾乎所有寶物都講究不染一塵,即便砍在敵人的身上,都不能沾染任何血跡。
修士之間的對戰,差之毫厘謬以千裏,寶物一旦被汙,幾乎就注定了失敗的下場。
美女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,一方麵是她的修為著實不凡,另一方麵也是那黑麵將軍不著急痛下殺手。
然而,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黑麵將軍高聲道:“公主殿下,快把那寶貝交出來吧,某家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,如若你冥頑不靈,說不得我可要撒野了!”
“姓楊的,你果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以下犯上?”
“哼哼,這荒郊野嶺的,還講什麼上下?”
黑麵將軍忽然目露凶光,道:“某家對你的心思,公主你也知道。你現在把寶貝交出來,咱們還可以好商好量,如果真被我生擒活拿了,哼哼,到底會發生事我可不敢保證。”
“你,休想!”美女又羞又惱,道:“莫非你以為本公主輸定了嗎?白日做夢!”
說著話,她身上猛然間光芒大作,有七彩的霞光升騰。
霎時間,霞光已經照滿了整個平地,隻是有大陣阻隔,卻是發散不出去。
緊接著那美女的身影一閃即逝,已然出現在了大陣的一個角落。
她把頭一揚,大聲說道:“七彩霞光所到之處,本公主即可然任意縱橫。姓楊的,本公主雖然打不過你,但你也奈何不得我!”
“嘿嘿,恐怕未必如此。”
說著話,黑麵將軍同樣身形一閃即逝!
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了美女的心頭,她的身形再次閃耀,出現在了另一個角落,而那黑麵將軍則站在了她原來的位置。
美女大叫道:“怎麼可能?你怎能破我的寶物?”
“在下對您的寶物可無任何不恭之處。”黑麵將軍傲然道:“這全是某家自身的手段,哼哼,我已經身入待詔!公主殿下,您還是小瞧我了。”
黑麵將軍一直憋到現在,才在心上人麵前,把自己最得意之處說出來,當然是為了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。
見公主殿下臉色驟變,心中當然是快意無比,他說道:“公主殿下,咱們雙方都知根知底……不錯,您的那件寶貝乃仙人所賜,有著種種妙用,一般人想對付您真是千難萬難。但是,話又說回來了,它能對付得了別人,還能對付得了我嗎?”
說著話,他身形再閃,已經來到了美女的身後。
待詔的瞬移和元嬰修士靠法寶瞬移還是有些微不同的。
待詔是偉力歸於自身,心念一動即可發動,但元嬰修士卻還要通過寶物,這就差了一層。
若沒有非常長時間的浸淫,元嬰指望靠著寶物瞬移躲避待詔的攻擊,幾乎不可能。
更何況,美女的這件寶物本來就不是專門的瞬移之寶,這不過是此寶的功能之一罷了,算不上多麼強大。
“公主,你就認命吧!”
黑麵將軍猛然間右手一探,抓向了她的粉頸。
可以預見的是,隻要被他抓住了,仙力微微一吐,那美女到底是圓是扁,就得任由他拿捏了。
唰!
正在這時,美女的身上再次光芒大作,她身上穿的花裙子驟然化為了一條七彩戰裙,同時放出一個淡淡的護罩,把她的全身牢牢罩住。
“哎呦!”
黑麵將軍的手繼續往前,觸到了那護罩之上,猛然間大叫一聲,飛快地退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