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四男一女,正是薛剛、薛蛟、薛葵、徐美祖以及披霞公主羅素梅。
有了武則天的支持就是不一樣,沒費吹灰之力,就把王懷義引入了乾坤地理圖中。
薛剛正色道:“不錯,是我!王懷義,你勾結反賊薛剛,意圖救走廬陵王的事發啦,還不快快束手就擒!陛下仁慈,也好對你從輕發落。如若冥頑不靈,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!”
王懷義心思電轉,冷笑道:“束手就擒?恐怕是你姓王的假傳聖旨吧?什麼勾結薛剛,意圖救走廬陵王?簡直是一派胡言。”
當然,雖然嘴裏說著不信,但王懷義心裏邊已經犯了嘀咕,他玄功一轉,就發動了瞬移,準備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。
然而,虛空中一片漣漪閃過,瞬移並不成功。
王懷義這才發現,此地並非皇宮,他似乎處於一個特殊的空間之內。
“有點意思!”
王懷義還不死心,心神一動,現出了十丈佛陀法身。
那法身寶象莊嚴,腦後現九層光環,足下踏蓮台寶座,左手持缽盂,右手持降魔杵。
“阿彌陀佛,給我開!”
佛陀怒吼一聲,運玄功施妙法,手持降魔杵一劃,空中頓時有一條裂縫閃現。
王懷義心中大喜,身形一晃,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不過,等他再睜開眼時,卻發現自己依舊站在那個宅院之前。
薛剛笑眯眯地看著他動作,毫不阻攔,眼見火候差不多了,才說道:“護國禪師,現在你可死心了?”
“如果貧僧沒料錯的話,這是乾坤地理圖?”
“護國禪師果然見聞廣博。”
薛剛道:“此寶乃是仿照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所製,其內自成天地,就算是待詔修士進入其中也萬難逃脫!陛下把這件寶貝賜下,讓我把你捉拿歸案……王懷義,現在你還懷疑我是在假傳聖旨嗎?”
頓了頓,他又道:“如果您還不信的話,還可以試著召喚下佛門八部護法,看看他們聽不聽您的指揮。”
王懷義眼中寒光一閃,沉聲道:“看來是你蒙蔽了陛下。”
“是不是蒙蔽可不好說。”薛剛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如果護國禪師問心無愧,還請束手就擒,到了陛下麵前,有你解釋的機會!說不定陛下聽了你的話,非但把你放了,還要治在下的罪呢,哈哈!”
王懷義當然能聽出話語中的譏諷之意,這個王元寶來曆詭秘,落到了他的手中,自己還能有個好?再說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他根基深厚,深處絕境之中,心神不亂,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也罷!事到如此,說什麼都沒用了,無非是把終南山之戰提前而已!我輩修士,何懼一戰?王元寶,你接招吧!”
說完了,王懷義身形一閃,與那佛陀合二為一,叫了一聲“疾!”,已然把缽盂祭起。
薛剛早有準備,心念一動,也現出了法身,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右玄武,頭頂的慶雲之中一隻蚯蚓載沉載浮。
唳!
一聲“鳳鳴”響過,朱雀已經迎上了缽盂,與此同時,青龍、白虎、蚯蚓、玄武一擁齊上,圍攻佛陀。
如此特色的法身顯現,王懷義要是還不知道眼前之人誰,那他這護國禪師也白當了。
“原來名揚天下的王元寶,竟然是通城虎薛剛假扮!”王懷義怒道:“姓薛的,你如今的身份跟一國之主也差不了多少,使出這種卑鄙手段圍攻貧僧,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?”
“當然不怕。”薛剛一伸手,把“他人麵”揭下來了,露出了原本的形貌。
他緊咬鋼牙,道:“王懷義,十三年前,你帶兵圍攻臥虎山,下了命令,對臥虎山眾人殺無赦,可憐我那賢妻紀鸞英身懷六甲,就此死在了亂軍之中!殺妻滅子之仇不共戴天,隻要能報此仇,某家性命都可舍棄,還在乎什麼名聲?”
“什麼臥虎山眾人殺無赦?”王懷義大惑不解,道:“阿彌陀佛!出家人以慈悲為本方便為門,貧僧怎麼可能會下如此荒唐的命令?三爵主,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?”
“誤會?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”薛剛冷然道:“姓王的,你現在後悔,晚了!別說你矢口否認了,哪怕是當場跪地求饒,也難消某家的心頭之恨!明年的今天,就是你的祭日!大和尚,你給我折在這吧!”
說罷,薛剛抽出玄武刀,也加入了戰團之中。
王懷義雖然頗感委屈,但見薛剛不聽,也就不再解釋——說得多了,恐怕薛剛還以為自己是怕了他呢!
他當即抖擻精神,與薛剛戰在了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