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延雄要當一城之主,這個要求過分不過分?
那得看怎麼說,對於了解其戰績的薛剛來講,還真是一點也不過分,不僅不過分,還太便宜了。
但對李旦來說,就實在太過分了。
他心中暗想,你焦延雄也配跟諸葛亮比?別管你多大本事吧,人家還未出山就已經名揚天下了。
但是你呢,名不見經傳,憑什麼一來投奔就身居高位?
我要是答應了你這個要求,恐怕人們不會說我是“禮賢下士”,而是“無道昏君”!
他冷笑道:“一城之主?那就得看看焦壯士有沒有那個本事了。”
說著話,李旦對米氏兄弟一使眼色。
二米會意,當即又把對付薛剛的手段拿出來了,一個口噴冰龍為幌子,一個撒豆成兵實際進攻。
然而,前世中能擋住薛剛麾下四猛八大錘的焦延雄豈是等閑?
刀光一閃,冰龍破碎。
刀光再閃,五個有元嬰戰力的豆兵被斬為兩段。
刀光三閃,米良的頭巾被掃落在地!
三刀,僅僅三刀,毫無花巧的三刀,就戰敗了兩名待詔大修士!
兩個米老頭這下臉上可掛不住了,心念一轉,現出法身,就要和焦延雄玩命。
“兩位老先生且慢動手,都是自己人,有話好好說。”
李旦趕緊打圓場,道:“好,焦壯士的手段果然不凡!一城之主,當之無愧!”
薛剛聞聽此言,不由心裏一驚,這麼快雙方就達成協議了?焦延雄若投了李旦,對於滅武興唐大業當然是一件好事,但是對於自己來說,可是麻煩不小。
自己到底要不要想辦法阻止?
他這個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,因為人家焦延雄的脾氣,那是相當的各色,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。
“一城之主?某家還不稀罕了!”焦延雄冷哼一聲,道:“百聞不如一見,古人承不我欺也。原來我聽說了你的所作所為之後,還心中敬仰,但今日一見,呸,不過如此,李旦,你不配當某家的主公!”
李旦氣得肝兒顫,道:“亂臣賊子,你憑什麼這麼說朕?”
“就憑你手下這兩個老頭!背後偷襲,算什麼英雄好漢?雞鳴狗盜之徒,某家羞與為伍,某家去也!”
說完了,他身形一晃,消失不見!
“這……這人也太不懂規矩了。”
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,李旦滿臉的尷尬之色。
而薛剛此時已經對焦延雄起了殺心,他一不投李顯,二不投李旦,看來曆史記載中的事又要重演,此人遲早會成為大唐的心腹大患!
“焦延雄,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也太小覷了天下英雄!”
說著話,薛三爺輕撫儲物戒指,把震天弓和穿雲箭拿了出來。
他左手搭弓背,右手搭弓弦,神識散布於虛空之中,感應著焦延雄的去向。
就是現在!
弓開如滿月,箭發賽流星!
啊~~
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嚎傳來,穿雲箭也重新回到了薛三爺的手中。
定睛一看,上麵有著新鮮的血跡。
“哼,這賊子竟敢對朕無禮,實在是罪該萬死!”李旦惡狠狠地道:“一箭射死,實在太便宜了他!”
薛剛苦笑著搖了搖頭,道:“在某家的神識之內,焦延雄還在不斷穿梭於虛空之中,應該還未死掉,隻是身負重傷罷了……太子殿下,從今往後,咱們就多了一個不共戴天的大敵。”
焦延雄的修為太高,惹了這麼一個強人,大家一方麵是心裏都不怎麼痛快。另一方麵,倒也多了幾分同仇敵愾的心思,本來隔閡甚深的雙方,關係趨於緩和。
眾人饑餐渴飲,曉行夜宿,非止一日,來到了黑水國的首都,黑泉城。
到了金亭館驛薛剛才發現,父母的言辭一點都沒有誇大,這場“寶刀會”雖然名為大宛和黑水國兩國之間的爭執,實際上,卻牽動著西域百國的人心,規模比起武則天的武舉來,隻大不小。
薛三爺稍微一轉,就遇到了不少老熟人。
他先是指點各國王子的武功,後來又把他們從長安城救了出來,在眾人中威望頗高,不時有人請他喝酒。
然而,薛剛現在哪有那心思,他心急如焚,直奔新唐國使團的所在地而來。
沒受到什麼留難,一聽說是忠孝王薛剛,新唐國的人都臉現曖昧之色。
甚至有人打趣道:“原來駙馬爺來了,您稍待,我等馬上就前去通報……別客氣,在這就跟您自己家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