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剛為花梁部量身定做的七彩牡丹,當然要勝過七彩芙蓉了。
培育七彩芙蓉的是地底人,培育七彩牡丹的是牡丹神,這是神與人的區別,相差簡直不可以道理計。
施完法術之後,朱先福至心靈,躬身下拜道:“啟稟花王,在下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朱族長有話盡管講來。”
“呃……您能否把七彩牡丹的種子賜予我花梁族?也好讓整個花梁族都沐浴花王的恩典。”
“當然可以。非但如此,我還可以賜予你們幾株現成的七彩牡丹。”
望著朱先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,雲江瀾遲疑道:“族長,我不是說您做的不對。隻是,送出了如此威力巨大的七彩牡丹,萬一花梁部反水……”
薛剛當然不怕這個後果。
他是牡丹花神,所謂七彩牡丹,完全是由神力催成。
萬一哪天花梁部真有了不臣之心,他就可以再施展一道神術,令世間再無七彩牡丹這一物種。
若是花梁部放棄了七彩芙蓉,隻培育七彩牡丹,本族的高端戰力,就算全落在了薛三爺的掌握之中,正合他意。
當然了,人多口雜,這番道理卻是不必解釋給眾人的。
薛剛微微一笑,道:“那您就不必擔心了,山人自有妙計!”
朱先帶著七彩牡丹回去,並且把自己在花嬌部的經曆一傳揚,整個花梁城頓時沸騰了。
得娶花妃,可以隨意催生鎮族之花級別的花卉,法力高強,若說樊剛不是花王,那誰是花王?
一時間,花嬌部所在的館驛之前門庭若市,人們一方麵是想驗證朱先所言的真偽,另一方麵,也想與馬上就要登上花王之位的大人物套套近乎。
薛剛大開中門,來者不拒,風頭一時無兩。
就這樣,在花王大賽開始之前,花顏部,花守部,花蕊部,花梁部都承認了他花王的地位,五大部族中唯有花衛部並未臣服。
不過,薛三爺毫不擔心,道:“花衛部不服,把他們打服也就是了。他們的族長叫楊冷意吧,明天隻要我在擂台上把他打敗,這花王之稱不就實至名歸了嗎?”
朱先歎了口氣,道:“您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,花衛部的鎮族之花名為“透骨玉桃花”,借用此花施展起法術來,任何法術都無法防禦,隻能以攻對攻。到底鹿死誰手,實未可知。”
所謂任何法術都無法防禦,薛三爺當然不會相信。
九鳳朝陽刀厲害吧,號稱無堅不摧。但那也就是欺負欺負普通的寶物罷了,遇到同等級數的四方無極印,還不是無可奈何?
透骨玉桃花再厲害,也得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,它總不能發揮出超越下界仙人的實力吧?
就算天帝下降,都未必能占得了自己的便宜,何況是什麼楊冷意?
薛剛敷衍了朱先幾句,並沒有把這句忠告放在心上。
然而,等到真打起來,他才發現自己錯了,悔不聽朱先之言,地底人的禦花之術,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!
“姓樊的,你受死吧!”
楊冷意手中的透骨玉桃花化作一團紅光,直向薛三爺襲來。
唰!唰!唰!
薛剛一邊連施了幾個防護法術,一邊快速地發動瞬移。
“花相!你的真實修為果然是花相!怪不得你對花王之位意在必得呢。”楊冷意冷笑道:“但是,你也太小瞧了我花衛部的底蘊了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。”
說來也怪,無論薛剛什麼防禦法術都難以克製那道紅光,恰恰相反,每經過一道防禦,那紅光的速度就快上一分。
說時遲,那時快,紅光已經出現在了薛三爺身前的三尺之地。
完了!
朱先一跺腳,恨聲道:“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!我不是讓你以攻對攻嗎?怎麼全忘了?隻要提前把楊冷意殺死,透骨玉桃花再大的威力,也難以施展。你怎麼就光想著人前顯聖,收服花衛部,而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呢?這下可好,一切都玩完。”
容百玉和容千芳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心裏一翻個,腦袋嗡嗡作響,暈倒在地。
雲江瀾滿臉苦澀,心中暗想,難道我花嬌部崛起的希望就此葬送?
楊冷意得意洋洋,準備看薛剛化為化為齏粉的模樣。
然而,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,當那團紅光與他的身體相接觸之時,紅光一閃而沒,重新變作了桃花原貌,慢慢飄落。
被“透骨玉桃花”正麵擊中還能安然無恙?這到底怎麼回事?莫非這就是花王之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