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夥子,你死定了!殺了城主的人,天上地下,沒人能救得了你!”
“別讓他跑了,城主大人怪罪起來,我等可擔待不起。”
“對,對,抓他到城主府,說不定還能得些賞賜呢。”
……
人們雖然畏懼薛剛的武力,還是漸漸把他圍攏起來,躍躍欲試。
薛剛此時如墮夢中,雖然知道這些人本身並非人類,但他們的思維也太怪了吧?
王福當街殺人強搶民女,自己把他宰了,可以算替天行道。
之前他們說出那番歪理,還可以解釋成畏懼城主的權勢,那現在又怎麼說?
更關鍵的是,現在自己該怎麼辦?
殺出重圍?這些人也罪不至死啊。
坐以待斃?那也太憋屈了一點。
好在沒等這些普通百姓動手呢,一隊隊衛兵已經開了過來。
“別管什麼理由,竟敢殺了王總管,就是罪無可恕。兄弟們,給我把他亂刃分屍!”
衛兵的頭領略微一打聽,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,下達了這個命令。
從百姓還有王福的話裏,薛剛就知道這城市王雲海不是什麼好東西,對付這些士兵他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。
當即心念一動,把自己用神力所化的侍衛們召喚了出來。
這些侍衛盡皆身材高大,盔明甲亮,武器鋒利。更關鍵的是,個頂個的有金丹修為!
三爺一揮手,道:“給我殺!”
“喏!”
眾侍衛答應一聲,如同砍瓜切菜一般,把衛兵們斬殺殆盡。
然後,薛剛引著眾侍衛,雄赳赳氣昂昂,直奔城主府而來。
城主府前一片開闊地上,幾千軍士結成大陣,弓上弦刀出鞘,殺氣騰騰。
為手一人頂盔摜甲,罩袍束帶,沉聲道:“是哪位尊神之此,要奪我王雲海的清泉城?”
“我呸!”薛剛不屑地道:“誰想奪你的城池?老子是被你的人逼得沒辦法了。哼,你的手下強搶民女還有理了?我殺了他有何不對?你的侍衛們不分青紅皂白圍攻於我,難道我要坐以待斃?”
“那你因何要攻打我的城主府?”
“廢話,不多帶點人來,你能跟我好好說話嗎?”
王雲海遲疑道:“果真如此?那你可敢對天地起誓,從為對我的清泉城有覬覦之心?”
“當然可以。蒼天在上,後土在下,我雲大中……”
轟隆!
薛剛依言照做之後,當即憑空響了一個旱雷。
三爺暗暗納悶,以雲大中的名義發誓都能天人感應?這裏還真邪門!
王雲海卻頓時放下心來,滿臉堆笑道:“誤會啊,原來都是誤會!不知尊神至此,王某有失遠迎,萬望恕罪。來來來,此地並非講話之所,還請尊神入內奉茶。”
啊?這發誓的作用也太大了吧?
薛剛遲疑道:“雖然是誤會,但我殺了你手下那麼多人,這事就算了?”
“當然,他們衝撞了尊神就是該死,在下焉能為這些卑賤之人出頭?”
入了城主府,薛剛經過一番旁敲側擊,才算明了了前因後果。
原來,在這個世界上,一般的百姓皆要依附“尊神”為生。“尊神”的神威籠罩之內,六畜興旺,五穀豐登,百姓才能安穩的生活。
而像大河村的百姓那樣,因為資質低劣,沒有尊神肯收留,生活就苦不堪言了。
從某種意義上說,不是百姓們養活了尊神,而是尊神養活了百姓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尊神對百姓們完全可以生殺予奪。
至於朝廷,則對各城內政毫不幹涉,隻要應該繳納的賦稅按時繳納就行了。
薛剛聽到這裏,心中一動,對大河村百姓最後一點芥蒂也消失了。
原本他以為,那些村民把丁大鳳作為“供奉”獻給自己,實在是品行有夠低劣。
實際上,此事恐怕在他們看來,對丁大鳳還是一件好事。能得尊神照拂,不比留在村裏受苦強得多?
另外,從王雲海的話裏,薛剛還得到了另外一個線索——朝廷正在選擇“聖衛”。
存在朝廷,自然存在皇帝了。
不過這個世界真正做主的,並非皇帝,而是“天神”。
最近天神傳下旨意,要封一個女子為“聖女”,代替自己行使世間的權柄。
而聖衛就是聖女的親衛。
最後,王雲海說道:“聖女可是最靠近天神的人,隻要稍微漏出一點好處,我等就吃用不盡了。可惜某家已經為一城之主走不開,您還沒有建城,可千萬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。”
聖衛?
薛剛要想離開此地,當然是和這個世界的高層越接近越好。當即點了點頭,向王雲海要了地圖,直奔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