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嬌嬌怒道:“什麼亂七八糟的?你犯了這麼大的錯,指望講個故事就揭過去了?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?”
“放肆!”薛剛麵色一肅,道:“某家與聖女對答,焉有你插嘴的餘地?莫非這神廟內做主的不是聖女,而是你?”
這個指控雖然有上綱上線之嫌,但較起來真來,還真無法正麵反駁。
徐嬌嬌眼珠一轉,死鴨子嘴硬道:“我這不是插嘴,而是代聖女答話。她心裏怎麼想的,我最清楚了。”
然後,徐嬌嬌又扭過頭來,道:“聖女,您說是不是?”
孰料,那聖女歎了口氣道:,道:“嬌嬌,往常你辦的本座都甚為滿意。不過這次麼……”
徐嬌嬌心裏一緊,道:“怎麼樣?”
“本座對《白馬嘯西風》的故事還真挺感興趣的。若是雲大中把故事講好了,放他一碼也無不可。”
“呃……”此時徐嬌嬌的臉色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她不敢對聖女發脾氣,轉而對薛剛道:“那你快講那什麼馬什麼風的故事吧,我倒要看看你能講出什麼花樣來。”
薛三爺淡然一笑,道:“不好意思……首先,這個故事不是叫什麼馬什麼風,而是《白馬嘯西風》。其次,剛才有件事我忘了交代了,這個故事隻能講給聖女聽,旁人都不夠資格!”
“你……”徐嬌嬌勃然大怒,道:“聖女冰清玉潔,怎麼可能和你這個魯莽男子單獨想處?你簡直是白日做夢!”
三爺聳了聳肩,道:“這事你同樣說了不算,還得聖女發話。”
徐嬌嬌這回可逮著理了,道:“聖女,如此無理要求,您總不會答應吧?這個雲大中分明是居心叵測,還請您速速治他的罪。”
徐嬌嬌再次失望了,隻聽聖女道:“不,他這麼說,本座更對那個故事感興趣了。”
又道:“雲大中,你跟本座過來。”
“是!”
望著雲大中和聖女離去的背影,徐嬌嬌直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。
聖女不是一直對男人不假辭色嗎?
她不是應該對自己言聽計從嗎?
她不是一直厭惡朝廷派來的人嗎?
怎麼一切都變了?
百思不得其解,徐嬌嬌招了招手,把守門的幾個聖衛叫了過來,問道:“聖女最近都見過什麼人?可有什麼異常?”
一個叫錢理的侍衛小心地道:“您是想知道,聖女為啥對雲大中那麼好吧?在下倒是有一點淺見。”
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
“用四個字可以形容,一見鍾情!”
“胡說八道!”徐嬌嬌柳眉倒豎杏眼圓睜,道:“聖女乃是侍奉天神之人,怎麼能喜歡別的男人?再者,退一萬步說,就算她有那心思,也不能找雲大中那樣的啊。”
“這就是您不講理了,沒聽說過那句話嗎,蘿卜青菜各有所愛。雲大中雖然長得一般了點,沒準聖女就好這一口呢?”
有個聖衛點了點頭,道:“這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。”
……
他們七嘴八舌地這麼一說,徐嬌嬌也拿不定主意了。讓聖衛們繼續執勤,她則悄沒聲地往聖女的居所走去。
再說薛剛,他剛才之所以不斷地說什麼《白馬嘯西風》,當然是有原因的——聖女的容貌酷似陶豔豔!
一般的情況下,還可以逐漸旁敲側擊。但是如今,聖女登基大典馬上就要舉行,也隻能兵行險招了。
《白馬嘯西風》的故事,乃是他和陶豔豔兩個人之間的秘密。如果聖女真有陶豔豔的記憶,聽了這個故事應該有所響應。
當然,還有一種可能,就是陶豔豔和白如玉、申雨兒、魚滿倉等人一樣,雖是本人卻喪失了記憶。
但薛剛覺得那個可能性不大。
幕後黑手不惜和黃龍真人以及玄冥老祖開戰,為的就是讓陶豔豔來這當聖女。她的待遇,能跟普通人一樣嗎?
薛剛運氣不錯,賭對了!
到了一間靜室之中,聖女摒退了左右,關切地道:“雲大中,你到底是什麼人?《白馬嘯西風》的故事,你到底是從哪聽來的?”
薛剛也不拿喬,默運神力,回複了本來麵目。
經過多日的摸索,他已經明白過來了。
進入此間,自己之所以是雲大中的相貌,與“他人麵”無關,完全是因為自己潛意識中扮作此人。
同樣地,丁大鳳一心修煉,心理年齡甚小,所以進入此間就會年輕好幾歲。
當然了,這種容貌的變化一般來說隻有一次機會,也隻有他憑著神力無所不能的特性,才能改換回本來麵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