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此女,老道姑頓時樂得兩眼眯成了一條縫,道:“為娘這不是想你了嗎?再說了,你爹這都是一群臭男人,哪有我的白蓮觀自在?”
薛剛都聽糊塗了,道:“等等,您說普濟寺裏有這小娘子的親爹?”
那美女紅著臉微微一福,插話道:“好叫忠孝王得知,妾身的爹爹正是普濟寺的方丈。為了盡孝,小女子一向是白蓮觀和普濟寺各住半年。”
聞聽此言,薛剛的鼻子好懸沒氣歪了!
原來自己是莫名其妙地攙和了和尚和道姑的家務事!
但轉念又一想,人家白蓮道姑隻說了和尚們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擄走,又沒說要用來幹什麼。
真爭執起來,自己也沒多大勝算。
他狠狠地瞪了白蓮一眼,道:“您可真能開玩笑的。得了,您老人家如願以償,薛某人也就告辭了。”
“忠孝王別著急走啊!”白蓮伸手一欄,道“您幫了老身這麼大的忙,我還沒好好地謝謝你呢。”
薛剛沒好氣地道:“某家施恩不望報!”
“那也不成,我白蓮道姑在江湖上也薄有名望。您這麼拍屁股一走,不顯著我太不知禮數嗎?”
“好吧。”薛三爺無奈地道:“您到底想怎麼報答?”
白蓮道把那個叫“玉兒”的美女拉到了薛剛的麵前,道:“您看貧道的女兒長得怎麼樣?”
薛剛定睛一看,隻見佳人麵似桃花,眉如柳葉,眼中秋波一泓盈盈欲滴,嘴如櫻桃晶瑩惹人遐思。
最關鍵的是,皮肌白皙溫潤至極,“冰肌玉膚”、“溫香軟玉”等詞,好像是為她量身打造。
薛剛再昧著良心,也得說一句:“小娘子真乃人間絕色。”
“那就好辦了。”白蓮得意地道:“您今天既然英雄救美,然後的事,自然是美人受了如此大恩無以為報,隻能以身相許了。”
這什麼亂七八糟的!
自己把那小娘子從他爹手裏搶過來,還給他娘,算是有個狗屁的恩德?
薛剛隻得苦笑道:“老仙姑說笑了,”
“不,老身沒說笑。”白蓮道姑麵色一肅,道:“美玉,還不快快拜見夫君。”
佳人的臉“騰”地紅了,道:“娘,這種事哪有當麵說的?”
“傻孩子,現在不當麵說清楚,你能有機會嫁得這麼一個如意郎君?麵子哪有裏子重要?”
“呃……我聽娘親的。”佳人嬌嬌怯怯地盈盈下拜,道:“夫君……”
“萬萬使不得!”
薛剛臉色大變,趕緊跳開了一步,道:“這事你們就不問問我的意見?”
白蓮道姑臉一沉,道:“怎麼?忠孝王不同意?莫非老身的女兒還配不上你?”
要是到了後世,講究自由戀愛,不同意就不同意唄。但在這個時代,沒有正當的理由拒絕,於對方來說就是一個奇恥大辱了。
這是納妾不是娶妻。
娶妻娶賢,納妾納色,薛剛富可敵國又不是養不起,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什麼正當理由。
總不能說,我覺得你們倆是無事獻殷勤,沒安著什麼好心吧?
“這個麼……他是……”薛剛額頭上冷汗淋漓。
最後,他猛然間腦中靈光一現,道:“有了!婚姻大事,講究的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您隻是這小娘子親娘,他親爹還沒同意呢!”
“忠孝王是問老衲的意見?”廟內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。
人影一閃,一個膀大腰圓,滿臉橫肉的和尚,出現在了薛剛的麵前。
他雙手合十,道:“阿彌若佛,貧僧就是這普濟寺的主持香爐禪師。關於忠孝王和小女的婚事,實乃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,老衲當然同意。”
然後一招手,就有兩把椅子出現。
老和尚和白蓮道姑並排而坐,道:“忠孝王給我們老兩口施一個禮,這事就算成了。”
薛剛這下可坐蠟了,嘴唇囁喏,不能發一言。
至於玄冥老祖等人呢,這是人家忠孝王的私事,就是再不對勁,一個絕色美女擺在眼前,誰知道忠孝王心裏怎麼想的?還是不要瞎攙和為好。
香爐禪師繼續勸道:“忠孝王您就答應了吧。我這老妻的脾氣可不大好,如若不然……”
薛剛剛才不忍拒絕,是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聞聽此言頓時逮著理了,眉毛一挑,道:“怎樣?難不成她要動武逼婚?”
“她哪是忠孝王的對手?”香爐禪師連連搖頭道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您不答應,她恐怕就會帶著小女,四處宣揚您始亂終棄!怎麼樣,您怕不怕?”
薛剛怒道:“我這還沒亂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