豹天行道:“當然是從那個四夫人嘴裏聽來的。”
薛剛遲疑道:“不對吧,你在人家那,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寵物。這麼大的事,她能隨便告訴你?”
豹天行嘿嘿一笑,道:“在下的確是寵物,但要說“小”那可就未必了。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原來,那四夫人把豹天行帶回去之後,先是讓他飽餐一頓,然後就屏退了左右。
最後,竟然在閨房之內,寬衣解帶起來,欲與它行那雲雨之事。
豹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,當即搖身一變,恢複了人形,與其顛鸞倒鳳。
豹天行作為人類的扮相是相當不錯的。他劍眉星目,鼻直口闊,細腰乍背,雙肩抱攏,麵若敷粉,唇似丹朱。更兼修行有成,著實“不小”。
四夫人乃是久曠之身,連豹子的主意都打,更何況遇到了如此一個美少年?
當即如獲至寶,不到幾個時辰,就對他死心塌地了。
這才把一個驚天之秘直言相告。
所謂的四義寨四大寨主,還真跟竇一虎有點關係。
當然,不是他的侄子,而是他原來的四個家仆。
四人偷了竇必虎的修行法訣,遁逃到了北烈國境內,占山為王。
因為隻有法訣,而無名師指導,四人盡管天資不凡,最終還是練功出了岔子——不能為男女之事。
這也就罷了,關鍵是他們心中對女子的欲望不減反增,以致擄了不少女子上山,四夫人就是其中之一。
光能看不能那啥,那就更痛苦了。
四賊人想了各種辦法治療隱疾,機緣巧合下,探知了五方石的秘密。
不是說此石能夠壯陽,而是因為竇一虎的功法偏土係,此石可幫他們修複受損的經脈。
不過,五方石不是那麼好抓的,除了要用符籙限製其行動,還必須有五個土係修士來血祭,才能讓此寶從命。
原來與薛剛對戰的張霸,就是四位寨主準備的祭品之一。
而因為另外一個祭品,忽然練功出了岔子,死於非命。薛剛這樣一個土係修士出現,真是讓竇氏兄弟有種想瞌睡遇到了枕頭的感覺。
至於竇金等人原來跟薛剛說的,需要借助他開土裂石的本事,就純屬瞎掰了——他們本身修的就是土性功法,這點小事又何須旁人?
薛剛聽到這裏,疑惑道:“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。以我的本事,即便不能勝,四賊人也奈何不得我吧?怎麼還說什麼我有性命之憂!”
“因為您要對付的,不僅僅是竇氏兄弟,還有五方石……四人雖然沒有收服此石,但已經用三人的血祭過它,可以略微動用此寶的威能。”
薛剛眼珠一轉,道:“很好。有了你的消息,這回竇氏兄弟可要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。”
……
……
第二天早上,飽餐一頓之後,竇金等四人,就帶著薛剛以及張霸步入了一個巨大的礦洞中。
行不多時,薛剛就見四下裏貼滿了符籙。
一處石壁上有光亮閃出,隱隱約約,可見裏麵有一塊血紅的石頭不斷顫動,宛若活物。
竇金伸手一指,道:“這就是五方石。賢弟,現在就要靠你的手段了。隻要把這塊石璧破開,我等就可以取了此寶。”
“敢不從命!”
薛剛明白,竇金之所以這樣交代,是想讓自己對五方石表現出惡意。
若事有不諧,他們就可借助此寶,攻擊自己。
看來這四位對自己並不像表麵上那般信任。
他一邊嘴裏答應著,一邊往張霸的身邊湊合。
“賢弟,你往那邊去幹什麼?”
“當然是施法了!”
薛剛猛然間一伸手,就把張霸的脖領子的給薅住了,法力微吐,已經給這小子下了全身的禁製,然後用力一擲,道:“到了你立功的時候了!”
唰!
光華一閃,石壁自開,張霸好像受了一股強大的吸力,死死的貼在了那塊紅色的石頭上。
啊~~
隨著一陣淒厲地慘叫,張霸的身體迅速幹癟下去,最後化為了薄薄一層人皮。
即便知道此人死有餘辜,薛剛還是渾身汗毛豎起,喃喃道:“這塊石頭也太邪性了。”
忽然,他感到有東西對自己傳遞神念,趕緊裝作功力低微,任它長驅直入。
“小夥子,真有你的。若是能夠把那四個矮子都拿來祭了我,本座就是認你為主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您就是那個五方石?”
“然也。”
他這邊定定的出神,竇金可不幹了,質問道:“五弟,我讓你動手,你怎麼把張霸扔進去了?”
薛三爺脖子一梗,道:“怎麼?不行嗎?我是五寨主,他不過是一個小頭目。有事難道不該讓他先上?”
“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