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鳳嬌哭笑不得地道:“夫君您關注的地方,真是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,您心裏一直記掛著我,妾身倒是挺開心的。隻是,您不覺得奇怪嗎?您戰不過六毒追魂幡,以妾身的本事就能輕易破除?妾身既然能利用神像顯聖,為何不早日與您聯係?”
薛剛不好意思地道:“是為夫利令智昏了,到底怎麼回事?”
原來,事情的關鍵在楊玉環身上,她的本命星就是太陰星。
太陰星就是月亮。
按說,世間不會同時出現,兩個以太陰星為本命星的人。
隻是在胡鳳嬌得到部分月神的權柄之後,她的本命星已轉為了自己,這才使楊玉環得以出世。
也隻有借助二人千絲萬縷的關係,胡鳳嬌才能借嫦娥神像顯勝。
但這樣做消耗巨大,隻能偶爾為之。
至於擊敗六毒追魂幡,則是胡鳳嬌以多日來積攢的能量,利用無窮高處的強大勢能為之,同樣短時間內不可重複,而且必須以楊玉環為引。
對於胡鳳嬌的戰鬥理論,薛剛當然可以理解。後世就有種戰法,從太空中拋下幾十公斤的超級合金,其威力堪比核武器。
當然,這隻是道理類似,能量不是物質,真正起作用的也不是大地而是楊玉環。
薛剛為難地道:“就沒有別的法子?我是準備把此女送入皇宮的。”
胡鳳嬌訝然,道:“此女的姿色,遠在妾身之上,夫君真的舍得?另外,妾身聽她話裏話外的意思,對您真的很關心呢。”
“當然舍得。”薛剛正色道:“某家又不是皮膚濫霪之人,難道見一個美女,就要把她納入房中?”
胡鳳嬌的情緒有些低落,道:“話雖如此,但楊玉環可否作為一份例外?畢竟,妾身與世間的聯係,都要通過她。”
“這……”薛剛左右為難,道:“為了咱們夫妻和美,就要拆散別人夫妻,不大合適吧?”
“什麼別人夫妻?”
薛剛不能說丁山的記憶,隻是推說楊玉環與李隆基有緣,此事需從長計議。
能量不足,胡鳳嬌滿腹哀怨地中斷了聯係。
出了大雄寶殿,薛剛還是得先想辦法為李-青蓮解毒。此時的李-青蓮已經是麵色慘白,牙關緊咬,人事不醒。
用法力祭煉六毒追魂幡,寶幡甚是抗拒。
三爺也不和它囉嗦,寒聲道:“我兄弟都要死了,你再整幺蛾子,信不信我拿你給他陪葬?收不服你,我還毀不了你嗎?”
若是正道寶物,還真可能寧折不彎,但對於六魂追魂幡這種邪道寶物來說,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了。
功夫不大,薛剛的初步祭煉就算完成。
他心念一動,德倫山的魂魄下了幡。
“那兩條毒蛇的劇毒,到底該用什麼法子來解,還不速速講來!”
德倫山不情不願地一躬身,道:“啟稟主人,小的原來沒說謊,此毒的確無藥可救。”
“嗯?果真如此?”
三爺心念一動,德倫山就被斬為兩段。
寶幡光華一閃,他的身形複凝,然後,薛剛用了幾十道慘烈的刑罰施於他的身上。
德倫山的慘叫聲不絕於耳,臉色更是無比怨毒:“你就算殺了我又怎麼樣?你那好兄弟還是得給我陪葬!任你法力高強,任你如何春風得意,也解不了這無解之毒。你認命吧!”
看來德倫山是指望不上了,薛剛凝神細思,忽然靈機一動。
此毒或許真的無藥可解,但要是……不是藥呢?
八翅蜈蚣萬毒不侵,是不是可以一試?
想到就做,薛剛搖身一晃,化為毒物之祖,扭過頭來,對著自己的身軀用力撕咬。
一滴滴金黃色的血液落入了李-青蓮的口中。
別看八翅蜈蚣身軀龐大,這些血液都是他的本源所在,實際數量不多。
功夫不大,一股無力感湧上了薛三爺的心頭,“噗通”一聲,跌倒在地,化為人形。
鐵裏金娥趕緊把他扶起,運功一探,隻是脫力,性命倒是無礙。
直到掌燈時分,李-青蓮才睜開了雙眼,道:“我……我這是在哪?”
“李公子,你終於醒了。你感覺怎麼樣?”
李-青蓮玄功一轉,驚訝道:“怎麼回事?中了如此劇毒,我非但沒什麼大礙,反而功行大有增進?難道是破而後立?”
“破而後立個屁啊!”鐵裏金娥關心愛郎,忍不住暴了句粗口,道:“我夫君用自己的血喂你,都累得暈倒了。要不然,你現在就得去閻王那報道。”
“啊?快帶我去見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