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幾乎所有人的眼裏都放出光來。
不管自己原來是什麼身份,隻要在這把盞燈滅了,就能統領這三四百號江湖人物?
退一步說,就算不能滅燈,今天隻要展露出一定的才能,也算揚名立萬了。
王文咽了口唾沫,道:“四公子,我能試試嗎?”
“當然,在場之人都可以相試。”
“好,那在下就拋磚引玉。”
王文先是屏氣凝神,然後鼓大了腮幫子,用力一吹!
不出所料,那燈光連搖晃都沒搖晃。
王文毫不氣餒,默運玄功,隨身的飛劍筆直一線,其勢如電,向著那點燈芯斬來。
可惜的是,,飛劍無聲無息地穿過了燈芯,燈苗還是毫無異狀。
王文臉微微一紅,道:“在下獻醜了。”
“王先生慢走。”花豹溫言道:“可能是在下剛才沒說清楚,我說的不能破壞此燈,是不準用威力過大的法術。事實上,此燈甚是堅固,您攻擊起來也不用縛手縛腳的。”
“那我再試試?”
“王先生請!”
王文閉上眼睛,口中念念有詞,功夫不大,就有一股光柱憑空產生,落於他的頭上。
陣陣天籟響起,王文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,威風凜凜,仿若神人。
花豹讚歎道:“不愧是通天秀士。這一手通天神功,能讓人暫時以金丹境界,發揮元嬰初期的戰力,真是有奪天地造化之功!”
“此法弊端頗多,四公子謬讚了。”
王文再次吐氣開聲,揮拳衝著那點燈火打去!
嗚~~
雖然拳頭如飛劍一樣穿過了燈芯,但似乎是受了拳風所激,那燈光略微顫動了一下。
有希望就成,大家早就預料到此燈沒那麼好滅,頓時興致更為高漲。
花豹滿麵帶笑,維持著秩序,讓人們逐個相試。
可奇怪的是,自從王文以後,那點燈苗再也沒晃動過。甚至有正兒八經的元嬰高手,都難以撼動那火苗的分毫。
安祿山是好事的人,低聲道:“義父,要不孩兒上去試試?”
李林甫冷笑道:“試什麼?難道你放著好好的禦兒幹殿下不做,去給花豹當一個狗腿子?”
“呃,算我沒說。”
眼見著不用自己開口,李林甫就把安祿山收拾的沒脾氣,薛剛宛然一笑。
眼見人們都試的差不多了,花豹的麵色微微有些難看,道:“還有沒有想要相試的英雄?”
那個陰陰地聲音再次響起,道:“莫非沒人能撼動那燈苗,這首領就由你們花家的人做了?哼!誰知那燈苗有什麼你們花家才知道的隱秘?”
花豹自忖找不出這個人來,也就不再做無用功了。
他高聲應道:“哼,閣下把我們花家也看得太小了。我可以保證,首領肯定是大夥中某一個人。”
說著話,花豹來到王文的麵前躬身一禮。
王文趕緊錯開一步,道:“四公子,您這是幹什麼?在下怎能當此大禮。”
“當得的,在下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。”
花豹自嘲了一句後,又繼續道:“我說這燈怎麼回事,恐怕會被大夥認為有什麼貓膩。您是唯一撼動此燈的人,請您把撼動此燈的關巧解釋一下。”
“謹遵四公子之命。”
原來,王文這“通天神功”脫胎於請神上身的神打之術,修煉這功法,需要對心中信仰的神明忠心奉養,一日都不可懈怠。
他的拳頭,天然自帶一絲微弱的神力。
剛才帶動那燈苗的,不是他本拳法本身的威力,而是這絲神力。
要不然也不會,拳頭對燈苗構不成威脅,拳風卻構成威脅了。
至於為什麼會如此,王文卻不甚了了。
最後,花豹又解釋道:“不是在下用這種偏門的法術難為大夥,實在是我花家仇人的功法特殊,最受此燈的克製。大家夥要是有修煉了神力的,盡管上來。”
明白了其中的技巧,人們就更沒啥信心了。
花豹等了良久也無人上來,失望地幹笑了兩聲,道:“看來大家都不擅長此道。既然如此,那這首領,就是通天修士王文了。有不服的沒有?”
他連問三聲,無人應答。
又繼續道:“那咱們就說好了,明天上山,大家夥要受王兄的勒令。有什麼事,我也會讓王兄代為通知大夥。呃……在下還有點私事,這就失陪了。”
他再次作了個羅圈揖,就要轉身離去。
“姓花的慢走!”忽然,張信高聲叫道。
花豹身形一頓,扭過頭來,道:“怎麼?這位兄弟也想試試此燈?”
張信撇了撇嘴,道:“我就是想問問,是不是我們沒當頭領,以後就沒資格跟花老爺子商量事情了。”
此言一出,人們不由得一陣膩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