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之後,三人一臉晦氣地回到了報春院。
武剛說自己追著追著,那盜寶賊就不見了蹤影,不知是有什麼特殊的隱身之法,還是本來就是個幻象。
梅林老臉一紅,說自己追的那個盜寶賊可能是真的,不過此人太厲害,自己拚命才逃了回來。
薛剛則說那怎麼可能,我追的才是本體。
我們倆在東海之濱大戰一場,他勝不了我,唯恐夜長夢多,跳入東海之中,不知所蹤了。
三人麵麵相覷,都覺得詭異異常。
要知道,薛剛和梅林都是貨真價實的元神修士,那盜寶賊即便會分身之法,也不可能在千裏之外,同時大戰兩個元神修士吧?這也太厲害了。
武剛其實隱隱懷疑梅林和薛剛中有一人在說謊,不過現在這話連提都不能提,要不然肯定會被誤會為自己想推脫責任。
兩億寶氣啊!
別看武家寨有十位元神修士,也湊不出價值這麼多寶氣的寶物。
能擁有這麼多寶物的人,能簡單得了嗎?
自己再不端正態度,那不是平白無故樹立了一個大敵嗎?雖然武家寨不怕,但總歸是一個麻煩不是?
於是乎,武剛也隻是隨著薛剛和梅林痛罵盜寶賊無恥。
醜媳婦總要見公婆,最後,薛剛輕咳一聲,提到了賠償問題。
武剛苦著臉道:“二位高人,小王不說你們也明白,這麼多寶物,就是殺了我也賠不起啊!”
梅林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,但真的被證實了,還是氣鼓鼓地道:“那這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?”
“當然也不能這麼算了。”武剛眼珠一轉,道:“本王倒是有個折衷之法。二位來彰德城,是為了參加武家寨會盟的吧?不如現在就加入我武家寨,待破了長安城,所得寶物任由二位挑選。”
薛剛不屑地道:“就算把長安城的寶物全交給某家,難道能抵得過我的損失?再說了,咱們互不信任,到時候你能分給我多少寶貝,實在可疑。
梅林也非常不滿,王劍乃是澹台氏的命根子,那是多少寶物都換不回來的。
武剛最後雙手一攤,聳了聳肩道:“這就是本王所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了,二位要是還不滿意,我也沒辦法。總不至於為了些許寶物,咱們就兵戎相見吧?”
這話雖然說得客氣,其實已經隱含威脅。
當然了,如果真能奪回王劍的話,梅林就算拚了老命,也不介意跟武家寨鬥一鬥。但現在很明顯,就算跟武剛翻臉,也一點好處都落不著,又何必多樹強敵呢?
薛剛的態度也頗為猶豫。
武剛見好就收,道:“其實本王也不是沒有損失,剛才那幾個小娘子,已經被鍾兄買了,損失的寶物還不是算我的?說起來,咱們都是那盜寶賊的受害者,更應該同仇敵愾。另外,你們若肯參加會盟,我武家寨願意作保,不準任何人對你們的身份窮根究底,二位看這個條件如何?”
說穿了,他還是不肯出血。
但既然不能兵戎相見,對於這個鐵公雞,梅林也沒什麼好辦法,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道:“能分點寶物也算稍微彌補一下損失,就這樣吧。”
薛剛獨木難支,也隻有點頭應允。
計議已定,三人聯袂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,宣布鍾大一方和澹台氏一方,作為客卿正式加盟武家寨。
他們這兩個苦主都認了,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,這場惜花大會就算結束。
因為對武家寨心懷顧忌,薛剛一行和澹台師徒都拒絕了在報春院過夜的邀請,直接在彰德城裏找了間客棧住下。
直到這時候,薛剛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——自己總共參加了八場拍賣,得了十二個嬌滴滴的小娘子,對她們可如何處置呢?
直接放了肯定不行,武剛必起疑心。
那就這麼放著呢?買回來不動,一天兩天還可以解釋,時間長了該怎麼解釋?
至於想辦法讓她們逃走?自己堂堂的元神大修士,還看不住幾個低階修士,說出去誰信啊?
好在身邊有參謀在,薛剛先命那些女子去休息,然後把李林甫和安祿山找來商量對策。
安祿山知道薛剛的脾氣,也不敢說什麼放肆的話,想了一下,正色道:“依孩兒看,一個都不動肯定不行。不如義父就選一個椒房獨寵,隻要能混到會盟開始,也就沒人注意此事了。”
薛剛擺了擺手,道:“此策絕不可行,真照你說的做了,本王難逃趁人之危的嫌疑。”
安祿山嘟囔道:“要不然怎麼辦?難道說您因為某種原因,對美女隻能看不能動?”
薛剛眼前一亮,道:“這倒是個法子,反正鍾大的名號就是臨時用一用,要臭也不是臭本王的名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