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現在趕緊逃走?還是相辦法搪塞過去?
正在二人為難之際,突然遠方傳來了一聲暴喝,道:“閃開了!挨著碰著,俺可不負責!”
緊跟著,一輛碩大的柴車,其勢如電,向著城門衝來。
“好賊子,竟敢來這兒撒野!”
那元嬰修士大怒,憑空推出一掌,就有一個土黃的大手現出,猛然向那柴車推去。
“啊呀!”
奇怪的事發生了,二者相撞,竟然是那元嬰修士迅速地倒飛而出,大口吐血!
靠!危險!是有修士在發威!
城門口的人臉色大變,一擁而入,包括薛剛三人。
這時候,那柴車已經到了城門口了,有一個一丈多高的黑壯漢,跳到了柴車上,破口大罵道:“他娘的,西方盟有什麼了不起,得罪了俺!俺就燒他娘的!”
然後,他騰空而起,張開大嘴,吐出了一口橘黃色的火焰。
柴車瞬間被點燃。
火光一起,就把城門燒的滋滋作響。
要隻知道,貴山城也是有護城大陣存在的。能燒到這種程度,可見此柴的不凡!
城門口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自然引起了城中高手的注意。
須臾之間,就有數名法身高手,飛上半空,現出法身,圍攻那黑大漢。
他怡然不懼,單憑原身,就與這幾個人鬥了個旗鼓相當。
最後,忽然貴山城內升起一隻三十丈長短的金色鳳凰,口吐人言道:“莽漢,給本公主留下吧。”
“哎呦,小娘們你來啦,俺打不過你,跑還不成嗎?”
說完了,那黑大漢身形一晃,飛度遁逃。
可正在這時,一隻青色葫蘆從那金色鳳凰的嘴中吐出,迎風一晃通天徹地,光葫蘆嘴都有百丈方圓。
那金色鳳凰大叫道:“給我回來!”
“我不回……誒……好吧……回就回。”
不消一會兒,那大漢抗拒不了葫蘆的巨大吸力,被裝入了葫蘆。
緊接著,葫蘆飛回了鳳凰的口中,那鳳凰化作一道流光,投入王宮,消失不見。
這一幕,完完全全被薛剛三人看在眼中。
虞文俊不禁咽了口吐沫,道:“這鳳凰是從皇宮裏麵出來的,還自稱公主,不會她就是烏鳳英吧?”
薛剛點頭道:“八九不離十。”
“這可難了。”虞文俊哭喪著臉道:“人家是元神高手,還擁有道階法寶東方素色雲界旗,我那兩下子純屬白給啊。”
薛剛想想也是,如果東方素色雲界旗真落在烏鳳英的手裏邊,人家完全可以把這寶貝收在眉心的泥丸宮中,這可怎麼偷?
至於林衝施展美男計?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難。
首先得讓兩人見麵,其次得烏鳳英貪戀男色,背叛祖國和父兄。還有最關鍵的,林衝得主動配合!
這三樣哪樣都不容易!
他無奈地歎了口氣,決定先找個客棧住下再想辦法。
他們找的這個客棧叫高升客棧,前麵是酒店,後麵容留商旅住宿,非常方便。
飽餐了一頓之後,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,把夥計招來,打聽一下城中的消息。
就是漫無目的的閑聊,看在薛剛給了一錠金子的份上,那夥計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
說著說著,就說到了今天城門失火上。
關於那個黑大漢,夥計還真知道他的底細。
此人姓張名彥昌,原是城外鬱壘山的一個樵夫,身材高大,腦袋缺根弦。
雖然張彥昌有膀子力氣,但每次賣柴,他不是少算了賬了就是忘記收錢了,也就是混個溫飽而已。
可不知為啥,某天他得了仙緣了,在山中枯坐三年,頓成了一代元神高手。
此時西方盟正在用人之際,當即就派人招攬,封他為左衛將軍。這個將軍手底下沒幾個兵,就是讓他幹吃一份俸祿。
可張彥昌是個實誠人,覺得自己當官了,就得為民做主,主動到民間收了不少狀子,打聽誰家有什麼冤情。
地方官也不敢惹他,都按著他的意思判了。
有的真是冤假錯案被他平反了。但還有些案子,那本來就判對了,又被他改判錯了。
終於有一次他踢到鐵板了,得罪了大宛國的元帥呂伯馬弛。
本來這事張彥昌認錯道個歉就過去了,可他就是認死理,最終兩人越說越僵,索性動起手來。
最後,張彥昌不敵,逃出了貴山城,當了土匪了。
他這個土匪既不打家劫舍,也不騷擾商旅,就是專門找西方盟的麻煩。
以往都是小打小鬧,沒想到今天搞了這麼大新聞。
薛剛聽了也是一陣好笑,問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這家夥被抓了以後,西方盟會怎麼處置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