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“雲道閣”,孟研一副失魂落魄,朝著住處緩緩返回!
打開院子的門,他頓時一呆,隻見院子裏的楓樹之下,微風輕撫,那一個綠衣女子楚楚動人,肌膚勝雪,明眸中眼波如水,正幽幽地盯著孟研,卻不是沈茉淩又是何人?
孟研對著她,心中忽然有些緊張起來,連口舌也不大順暢了,呐呐道:“沈、沈姑娘,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沈茉淩始終望著他,嬌顏中略帶一絲不舍,過了一會,才低聲道:“孟少俠,我…我今日便要和哥哥離開了。”她話聲剛落,隻見常笑和沈風已是從寅字號房走了出來,想必三人已是久候多時!
“常師叔,沈兄,你們都來啦!”
看著孟研一臉驚訝之色,常笑“嘿嘿”一笑,道:“我今日本要前去沈家堡,豈知他二人非要在臨走之前來見上你一麵,看你還沒回來,我們便在房間等你咯!”常笑說罷,瞄了一眼沈茉淩,又衝著孟研眨了眨眼,一副你豔福不淺的模樣。
“孟兄弟,今日一別,不知何時相見!但兄弟你在小城相助之情,我沈風永不敢忘。”沈風依舊是一臉憨厚之態,似乎仍舊忘不了那天之事!
沈兄言重了,來日方長,我們若是有緣定會再相見。”經過這幾日相處,孟研也已大致看出了沈風的性子,憨厚,本分,重情意,這讓他不禁也生出了結交之心!
“好啦好啦,時候不早了,我們也該上路了。”這時,一旁的常笑顯然已是沒有耐性,開始催促道。
說罷,三人已是走出院子門口,便在這時,隻見沈茉淩忽然轉身輕道:“若是孟少俠不嫌棄,希望有空暇能來沈家堡一聚,我…我和哥哥靜候君臨!”隨著話聲而落,她麵上已是升起一抹紅暈,轉眼間便消失在孟研的視線中。
“ 走了……”
“ 都走了……”
霎時間,孟研隻覺得整個世間似乎隻剩下他一人,內心中充滿著不盡的孤單與寂寥……
時光流逝,轉眼一個月已過,在這段時間裏,孟研除了早上跟徐金州一起去後山砍柴挑水外,便是在練武場修煉一些簡單的基礎功,由於火烈神掌在蜀山派乃為獨門絕技,所以,他隻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方能苦心鑽研!
這日清晨,蜀山派各脈弟子吃過早飯,像往日一樣,陸續來到了練武場上!一眼望去,可謂是摩肩接踵,人氣興旺,由此可見蜀山派之鼎盛。
“唉…累死我了!小師弟,快來給徐師兄我捶捶背。”此刻,在練武場的邊緣,徐金州大口喘氣,老氣橫秋的對他身後的孟研說道!
“ 師兄,你那些木柴都是我劈的,就連那十桶水也都是我挑的,怎麼又讓我給你捶背啊?”對於徐金州,孟研已是徹底感到無奈! 這一個月以來,徐金州偷懶耍滑不說,還總搬起師兄的身份來壓製他。這一點,孟研自然也是心知肚明,但他始終礙於蒙文和常笑的麵子不便計較。
見孟研一臉不情願,徐金州頓時大嘴一咧,小眼一眯,抱屈道:“孟研啊孟研,師兄我不僅罩著你,更是不惜鬆懈我自身修煉來磨練你,你怎如此不知感恩呢?”
“師兄,你…”看著一副大義凜然的徐金州,孟研竟是一時愕然!他不明白,自己明明是占理的一方,怎麼突然就變成不知感恩的人了。
片刻後,在徐金州的一臉得意之下,孟研最終還是妥協,剛捶了不大一會,二人背後突然傳出一絲冷笑!
孟研回頭望去,隻見眼前出現三人,兩男一女,均是身穿白袍。兩男中一人麵目俊朗,儀表堂堂,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孟研,輕藐道:“廢物就是廢物,也隻配給人捶背。”
聞言, 孟研臉色微變,收回目光便默不作聲!他自然認識這說話之人便是那執法長老的孫子西門羽。這段時日以來,他不知哪裏得罪了西門羽,這已經是他三番五次的遭到對方言語羞辱。
見孟研並未理會,那西門羽頓時感到臉麵無光,正要發作,隻聽“嘿嘿”一聲,一道充滿懶散之聲突然響起!
“也不知道誰是廢物?整日裏就仗著自己有個做長老的爺爺,飛揚跋扈,欺軟怕硬!”這聲音帶著一絲淩厲,絲毫沒有給對方留下情麵。
果然,隨著話聲而落,周圍氣氛頓時冷卻下來!那西門羽已是臉色鐵青,當即怒道:“徐金州,你待如何?”
說話之人正是徐金州無疑,他早已看不慣西門羽仗勢欺人的性格,在加上自孟研入門以來,他早上砍柴輕鬆了許多,此番見到孟研受到欺侮,早已是忍耐不住!
孟研並沒有想到徐金州竟是真的罩著自己,當下心中一暖,不禁為剛才計較捶背之事而感到懊悔!由於他不願惹事生非,急忙拉起徐金州手臂低道:“師兄,我們去別處吧。”
西門羽見他麵帶退縮之意,為了在眾人前挽回顏麵,當即冷嘲道:“沒想到蒙師伯的弟子不僅資質平庸,還是個孬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