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縣位於西北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區,距離鹹陽三天的路程,縣境北臨慶縣,與子午嶺相望,南依鳳縣,與塬縣,關山餘脈相近,東與彬縣相連成為渭北與隴東高原結合部的過渡地帶。
清晨,武縣縣城的大街上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,街兩旁各種各樣的小販吆喝著,襯托著路人和一些佩帶刀劍的江湖過客,也算給這個沉寂了一夜的縣城帶來了些許生機和活力。
雜貨鋪門口的空地上,一名少年手拎包裹,在他的身後,有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正打著響啼。
少年朝著雜貨鋪望了一眼,清秀的麵孔略顯失落。
“皮皮,你在想什麼呢?”就在少年一陣失神之時,他的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,緊接著,一名妙齡少女微笑的出現在眼前。
“哦,沒…沒什麼。”少年本叫孟研,來自鄉下的洪家鎮。由於他從小身體虛弱,父親怕養不活,於是按照習俗起小名為皮皮。此刻,孟研撓了下頭,語氣中顯得有些靦腆。
“你今天就要回家了,這次可不要待太久哦。”說話的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左右,她肌膚嬌嫩,秀雅絕俗,身穿一身煙羅紫衣裳,自有一股輕靈之氣,說不盡的溫柔可人。
孟研比她小一歲,但個子卻略高一些,他望著紫衣少女隻是輕輕地點了下頭,似乎言語並不太多。
“哼…爹也真是的,說好的今天送你回去,卻又突然反悔。”紫衣少女嘟起小嘴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!
“可兒姐姐,伯父要經營這間雜貨鋪,還要常常下鄉收山貨,時間不夠充足,你就不要怪他了。”看了一眼紫衣少女,孟研低聲回應著。
“好吧,聽你的。”輕微點了下頭後,那被稱作可兒的少女明眸流轉,眼波如水一般在孟研身上打了個轉,突然道:“皮皮,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姐姐成親啊?”說罷,那少女可兒玉手遮麵,竟是忍不住嬉笑起來!
孟研頓時臉色通紅,支支吾吾道: “可兒姐,你…你可別亂說,讓張瑩姐聽到了不好!” 話一出口,他自己先呆了一下,心頭浮起一股說不清的奇異滋味。
“嘻嘻,怕什麼,反正你們倆早有婚約在身啊!”看著孟研那一臉緊張之態,那被稱作可兒的少女,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。”正在兩人談笑之間,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出。
聽到這聲音,孟研頓時被嚇了一跳,急忙轉身像是做賊被人捉住一般大感窘迫:“我......你......呃,張瑩姐,我們沒說什麼。”
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冷豔少女,她麵無表情,冷若冰霜的站在那裏,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。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,這冷豔的白衣少女竟然和那叫可兒的少女容貌一致,若非兩人的衣服顏色不同,尋常人定是難以分辨出來。
“姐姐,皮皮今天就要走了,你幹嘛還那麼凶啊。”少女可兒再次嘟起小嘴,語氣中略帶一絲嬌嗔。
原來這白衣少女便是張可兒的姐姐張瑩,兩人本是一對雙胞胎姐妹,所以長相才會如此相似。
張瑩並未理會妹妹,她凝視著一旁的孟研淡淡道:“回去之後,不要忘了替我向叔父叔母問聲好。”說罷, 她一臉漠然的把目光轉向別處,但眼眸深處卻是有不知名的情緒閃過,轉眼就消散不見。
孟研低頭應了一聲,便不在言語,過了一會, 他還是忍不住抬頭向張瑩那裏看了一眼,與此同時,仿佛張瑩也有感應似的,也向著他看了一眼,二人近在咫尺,孟研隻覺得她目光如霜,嚇了一跳,連忙低下頭道:“張瑩姐,可兒姐,你們保重,我先走了。”
張瑩臉上仍舊冷若冰霜,沒有絲毫表情,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