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除掉沈彌,都經曆過攻城或者防守,他們聞言,紛紛頷首。隻有沈彌麵露疑惑之色,怔怔的看著天奴。天奴的前身是宦官大首領張讓,洞察人心的他當然知道沈彌的疑惑的原因,她淺露貝齒幽然一笑說道:“依奴家看來,想必沈參軍並不熟悉軍隊的野戰和攻城戰役,雙方實力均等,野戰的勝負決定於主將的狀態和屬下將士的士起;而攻城戰役,攻還是遠遠難於守的,它們之間是極其不平等的。不過這種不平等很容易理解,守方是將長期積累的人力化為城牆防禦能力保存著,而攻方是一次出動所有人力,兩者戰場上的不平等,實際正體現了投入力量的平等。據奴家所知,按照古訓雲:,假如攻方以10萬之眾圍攻,按《墨子》中的論證,守方隻需將4000餘人,按每2米9人的密度部署,即可在最大不過920米的主攻方向上挫敵銳氣……也許沈公子會覺得,聯盟軍是正義之師,並且實力強勁遠遠超過李傕一方,一定會打敗逆賊李傕,其實啊……這與是否正義是否邪惡無關啊!”。
天奴能講出這些話語,眾人是信服的:一是天奴曾經是宦官大首領,身處亂世,也聽聞過不少黃巾軍與官軍之間的大小戰役;二是,天奴本就對軍事感興趣,否則別的宦官收集珠寶玉器,他卻收集一寶庫的武器裝備用品。
沈彌聞言,並沒有被天奴看穿心思的尷尬,更沒有羞惱之色,他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隨即默默的點點頭。
甘寧注視著沈彌,微笑說道:“長宇,天奴所說,興霸也是頭一次聽到。長宇在數字統計和後勤管理的能力是出類拔萃的,對於行軍打仗,我們一起在實際中學習成長吧!“。
說罷,他和沈彌碰爵滿飲一尊。沈彌放下杯爵,微蹙眉宇說道:“渠帥,長宇對於行軍打仗沒有發言權,但是由於益州形勢目前還是劉璋和州大吏趙韙把持全局,為防止他們對甘家寨不利,長宇認為,無論如何,渠帥是不能光明正大加入聯盟軍的。隻是,不加入聯盟軍。我等又如何接近長安城呢?”。
沈彌從身份的角度又提出一個新問題:一旦攻城開始,長安城附近方圓五十裏肯定會被列入軍事禁區的,不是聯盟軍身份,怎麼接近長安城?即便是甘寧依仗詭異莫測的輕身術潛入長安城,對城池對皇宮不熟悉的他能順利刺殺李傕嗎?萬一被數萬人包圍,加上古城對戰帥的無形禁錮,結果是很難預料的!
“嗬嗬,沈參軍提出的問題,本將認為很容易解決,我等可以改變身份,以地方義軍的名義參加聯盟軍,反正聯盟軍也沒規定地方義軍不準參加攻城的……”,坐在天奴身邊的燎原火朗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