蜿蜒狹窄的山路上,司徒浩然騎在青牛身上,翻過這座大山,就到了他十年來的家,一所破敗的寺廟。
手裏捧著那本九轉雷神訣,不過上麵的字體在經過鎧甲人的教導之後,已經可以看懂了。
“雷為罰,逆則天,全憑心乎一念間。……”無聊著背誦著上麵的口訣,司徒浩然昏昏欲睡,撇著嘴很是不滿:“混沌之中孕育的寶貝就是這樣的玩意?比那些庸雅的文人還要文縐縐的,就不能正常一點。哎,還是無聊的時候在研究吧!”收起了書籍,此時已經行到了山巔,順著一條陡峭的小路下去,就可到達目的地。司徒浩然不禁頭疼,出來這麼長時間,又跟著鎧甲人學了幾天的防身術,回去定會被老頭罵個半死。
“哞哞哞”司徒浩然身下的青牛很不安,還未讓他回過神來,馱著他如一道風般向著山下衝去。隱隱間,一道道青色的朦朧綠氣從青牛的毛發間滲透出來。“老頭!家裏發生了什麼?”遠遠望去,群山接壤的盆地上,一處建築物有火光乍泄,濃煙滾滾,直衝雲霄。
青牛體表湧出的綠氣更加強盛,如一團燃燒著綠色火焰的怪物,以平常數倍的速度,向著火光衝去。背上的司徒浩然抓緊牛毛,眼含擔憂。
在修煉界,三個大人物絕對不能惹,已經成為修煉者的共識。這三人不但是工參造化的風雲宗師,更代表了三個領域的權威。
玄陣,陣法造詣舉世無雙。他所布置的陣法玄幻莫測、威力驚天,他曾放出豪言,給他半年時間以及足夠材料,他能力抗混沌四九大天劫。
鐵戰,煉器宗宗主,一手煉器手法奪天地之造化。在這人手一件甚至數件法寶的修煉界,是他讓小小的煉器宗超然物外,成為可以媲美五宮四宗三閣二派的存在。傳言,他曾打造出一把絕世殺器,不知是真還是假。
如果你覺得上述兩人不夠強力,可以試著招惹一番,那麼最後一人冷麵丹王就是絕對的禁忌。他不僅僅是修煉界獨一無二的煉丹師,還是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陸地神仙。冷麵丹王的年紀,可以跟很多門派的老祖宗相提並論。傳說,他本已扛過仙劫,隻是強行駐留在修煉界尋找衣缽繼承者。
身為冷麵丹王的首徒,別人不知,司徒浩然卻清清楚楚。冷麵丹王曾告誡過他,不能在外惹是生非。司徒浩然更加知道,有很多的隱藏勢力可以肆意挑釁丹王的威嚴。如今敵人打上了門,足以說明來頭很大很大。司徒浩然非常急切,喊道:“青兒加速,老頭子有危險。”
“傳言中的冷麵丹王,實力的確如傳說中的強悍。連我族的四大金剛都不是對手,可惜,可惜了!”仙風道骨的英俊男子站在廢墟上,任憑煙塵與濃煙吹拂在臉上。縱使胸前有一道恐怖的傷痕,都不能讓他側目。藍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對麵的冷麵丹王,那表情,像極了見到獵物的獵人。
四名同樣氣度非凡的中年人自廢墟中艱難的爬起來,他們要狼狽的多。渾身上下的衣衫千瘡百孔,一道道的傷口深可見骨。詭異的是,他們流的是紫色的血液。血液瘀塊附著在傷口上,不過他們渾然不覺,其表情與男子一樣,戰意盎然。
反觀冷麵丹王,他並未受傷。站在對麵與五人遙遙相視,冷峻的麵龐上掛滿了寒霜。白色長衫毫無瑕疵,在火勢蔓延的道觀廢墟上,有超然物外的氣勢。他眼神似雷霆閃電,盯著麵前五個殺神,冷哼道:“我冷麵縱橫修煉界幾千年,見證了無數王朝與宗派的潮起潮落。自認沒有得罪過誰,更沒有挑釁過誰。你們紫府貴為神裔血脈,竟然不顧當初的約定,私自踏入修煉界。現在打到我門上,真以為我是那種肆意揉捏的弱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