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是這麼說,可又有幾人了解當中的涵義。就算了解,又有幾人肯去做。”司徒浩然默然,心生悲哀。“帝路開啟,人族內部必有血戰。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,稱帝者,均為獨一無二的天才。又有幾人肯屈服?又有幾人會為了人族大義摒棄前嫌,至少我不會。”
“信仰不同,所鑄就的心理也就不同。有人認仙,有人拜神,這都是我們不能去改變的。唯有信奉自己,才能看得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。”
“境界的提升,讓你看透了許多。我開始明白禁武帝所說的是什麼了。修為與心境,相輔相成,也可以說,一個隻有修為沒有心境的高手,也隻能當一個高手,稱不上王,當不了尊。王者,尊者,必有寬闊的胸懷,心係天下,絕不是依靠武力。”
兩人停停走走,細談可稱王稱尊的強者,大有煮酒論英雄的氣概。跟在兩人後麵的尾巴就鬱悶了,心裏暗暗腹誹:“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。多大點修為,就敢評論天下英雄。若不是你們現在不能殺,恨不能一掌斃掉你們兩個。”
說完了強者英雄,又討論美食、美女、兵刃、法寶等等,聊得甚歡,百無禁忌。
道觀前,群雄激昂。秦宣的一番話,讓不少人改變了來陵墓的初衷。可是幾大宗派的巨頭互相對視一眼,蜀山派的化神期劍修天辰子咳嗽一聲,道:“秦宣前輩,您是前輩又是地主,請下令讓我等入陵墓吧。具體分配,全憑前輩安排。”
秦言微怒,秦宣一笑拒之,道:“既然大家看得起我,我就不多說什麼了。先祖陵墓,機關重重。我進入過一次,凶險無常,請大家小心再小心。至於進入後的安排,全憑自身的努力吧。不管是法寶還是功法,除了努力,還要看機緣,我不會強求你們的。”
秦宣說完,歎了一口氣。驅使著白玉床,緩緩升空,就此離去。
秦宣的離去,讓寂靜的酆都山點燃了火藥。
當著秦宣的麵,沒人敢站出來反對什麼。可是秦宣一走,原本還和睦的幾大巨頭,立刻陰著臉相對。
冷冽的山風呼嘯而過,蕩起了衝天的粉塵。
幾大巨頭默然相對,軀體騰空而起,虛空踏在浮雲上,仰視著下方逐漸混亂的人群。
秦宣在的時候,以絕對的力量壓製著他們的私心。秦宣一走,他們的私欲之心立刻暴動起來。
都說人多好辦事,如果大群人一同前往,或許會得到更多的幫助,解決更多的災難。
可是人的欲望之心,是可怕的。
況且來此的都是時刻互相抵製、暗中爭亂不斷的敵視門派。
寶物,一人拿,總好過多人去拿。
秦皇陵墓中埋葬著多少的寶貝?不用刻意去想,傻子都知道數不勝數。
如果一個宗派得到半數,不,哪怕是十分之一。激發出來的力量,會讓它頃刻間成為至尊,龍頭老大。
左辰妍與秦言對視一眼,兩人慢慢融入到人群當中。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,偷偷的下山,向著司徒浩然所說的地方飛去。
幾大巨頭眼看就要動手,各宗派的門人也是劍拔弩張。
“啊!”不知是誰慘呼一聲,就見全身藍白色皮膚的、穿著蜀山派服飾的男子毀在了對方的法寶之下,化成了一地的粉塵。
而慘呼的那人,胸前有一道恐怖的傷痕。鮮血流淌,怎麼止都止不住。
蜀山派巨頭、劍修天辰子怒目瞪視著重陽宮執法長老張璿,怒喝道:“張璿老賊,敢殺我門人!我與你勢不兩立!”
張璿也是大驚失色,雖然己方巨頭眼看就要打在一塊,可誰也不敢開第一槍。目的很簡單,天魔宮與炎魔宗的人也到了,就隱在暗處。他們巴不得正道幾派打在一起。如今,自己的門下弟子將蜀山派的弟子打成了飛灰。天辰子在修煉界是出了名的護短,這下可難辦了。
“誤會,純屬誤會。”張璿是百口莫辯,事實擺在眼前。他隻能將剛才的一切當成誤會,可天辰子不是傻子。
“誤你媽個頭!受死!”天辰子勃然大怒,自天靈當中,衝出數百把淩厲非凡的劍氣。他雙手合一,劍氣彙聚一處,數十丈長的劍氣成型。
天辰子身體上浮,淩空劈出這一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