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沐風額頭青筋暴起,元力鼓蕩。蒼雷劍飄忽不定,急攻出手。劍法輕靈妙曼,似是彩蝶飛舞,又似雄鷹展翅,又如大海濤浪。殺手鐧頻頻打出,可是對方速度極快,總能在關鍵時刻躲避過去。林沐風氣急敗壞,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。無聲暗殺術的速度本已極快,可是對方的瞬移,比無聲暗殺術高明太多。力有不逮,想要撤退。後方有一座大山鎮壓在前,徹底封死的後路。林沐風悲哀的發現,如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。
幾個時辰前,他還與兩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女子待在一起。可是,一個神秘的老頭降臨,強行將她們帶走了。以至於,孤立無援的林沐風無意間碰上了死對頭。雙拳難敵四腳,本身境界就不如他人,再被壓著打了一陣,元力枯竭的厲害,即使想要拚命,也是有心無力。
“司徒雲楓,牧神風,你們兩個卑鄙小人!”林沐風一屁股蹲坐在地上,蒼雷劍隨手一扔,元力枯竭之後,伴隨著肉體的疼痛與麻木,林沐風想要站起來繼續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。藥體的成長很慢,大幅度的消耗,已經讓體內的藥力揮發的差不多。如今又沒有丹藥補充,無法發揮出藥體真正的威力。他仰躺下去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有些渾濁的空氣。司徒雲楓與牧神風兩人愜意的站在鎮神山上,居高臨下望著林沐風。
“司徒浩然呢?他的兩個女人呢?沒有了那兩個女人的撐腰,他不會嚇的不敢出來見人了吧!”牧神風俊秀的臉上,浮起不屑的笑容。
“你這個陰險的小人,牧家怎麼就出了你這樣的不肖子孫。也不怕丟盡了顏麵,還出來當家主,不是牧家的人都傻了,就是全部是白癡。”林沐風怨念極強,破口大罵。不過他很有修養,隻是波及到牧家的子孫兒郎與未入土的老人,沒有涉獵牧家的女性。
牧神風麵色青灰,就要出手,被司徒雲楓攔下了。“留下他,遲早會引出司徒浩然。況且殺了他,對於人族來說,是一大助力的缺憾。我們擔當不起罪人這個名頭,你不行,我也不行。”司徒雲楓說的雲淡風輕,卻讓牧神風壓下了殺意,怒視著林沐風。
“嗬,從你嘴裏說出這話,怎麼這麼別扭。”林沐風鄙夷的瞪了一眼,道: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用我當餌,想都別想。”
“不管你信與不信,這一次我們不是存心來找罵的。我要與你們合作,一起打開秦皇地宮最後的一層。”司徒雲楓收起了雲淡風輕的笑容,轉而換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。他的聲音鏗鏘有力,如神劍出鞘。林沐風一愣神,張口想反駁,卻發不出一言一語。
牧神風也收起了輕佻,道:“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,等出去了,你聯合司徒浩然一起圍攻我,我照單全收。現在,身處地宮之中,後無退路,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闖。為了我們也好,你們也罷,我和雲楓兩人商量了很久,決定與你們聯合,一起闖出去。”
若是以前,聽到這樣的話,林沐風肯定會大笑兩人的腦袋被門夾了,被驢踢了。現在不一樣,神秘人帶走秦舒與月月的同時,也告訴了林沐風一些地宮中的事情。秦皇地宮,並沒有人想象中的會有很多層。相反,地宮的層次很短,隻有三層而已。也就是說,隻要找到了三層的入口,就可以正式麵對秦皇大帝的埋身處。如今的形式很明朗,沒有了秦舒與月月的幫助,以林沐風與司徒浩然的實力,絕不可能闖到最後的。
“讓我相信你們,除非拿出點誠意來。被你們兩個折磨了這麼久,元力都枯竭了,真麻煩!”林沐風用手捶著腿,嘟囔著嘴不鹹不淡的說道。
牧神風恨得牙癢癢,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顆碧綠色的丹藥,扔給了林沐風:“這顆碧落丹,其功效與歸元丹差不多,快服用吧!”
林沐風伸手接住丹藥,就要往嘴裏填,他嘿嘿一笑:“我怎麼知道丹藥有沒有毒,萬一你們使了壞,我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“要吃不吃,不吃拉倒。”牧神風咧著嘴,一向沉穩狡詐的他,在麵對林沐風的時候,以往的忍耐消失的一幹二淨,易上火,容易衝動。
林沐風得逞的一笑,將丹藥填進嘴裏。雄渾的元力破開丹藥的表皮,湧進了四肢百骸。林沐風通體舒適,如沐春風。盤膝打坐,恢複元氣。
此時,司徒浩然隱藏在暗處,仔細的注意著這邊的一舉一動。他沒有立刻出去,想要聽一聽,司徒雲楓與牧神風到底打什麼主意。
丹藥不假,半個時辰後,林沐風又生龍活虎的從地上蹦起來,舒展了一下僵硬的骨骼,將蒼雷劍收到戒指裏。他的眉頭一瞥,道:“剛才你們說的,我還是不能全信。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牧家主,關於秦皇陵墓有沒有雷係元靈這件事,您到底持有什麼態度?”
“咳咳!”牧神風一臉尷尬,恨恨的瞪著林沐風。要不是地宮三層太匪夷所思,沒有更強的同夥根本走不下去,他早就一山將林沐風鎮壓。“起先我也是聽人所說,沒想到告訴我的人竟然也是道聽途說。我就那麼隨便一說,沒想到你們還真的相信了,這事情怨我,沒有調查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