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浩然小心翼翼,驅使著元神通過火焰世界的出口,剛一進入肉身,一陣強烈急促的電流衝擊過來。速度極快,混沌道火自行護主就追趕不上。司徒浩然隻覺得精神一陣麻木,模糊的元神禁不住顫抖搖擺起來。這時,元神當中的心台萌發七彩光澤,將元神籠罩,麻木才逐漸消失。
怪人瞪大了眼睛,望著沒入元神眉心處的七彩石塊,嬌小的元神止不住的顫抖起來,似是發自內心的恐懼。他的嘴巴張了又閉,閉了又張,想說什麼,卻又不敢說。浸泡的血泉,也因為他的情緒激動與害怕,而沸騰起來。他的小眼中傳遞出的意識,仿佛見到了惡魔一樣的深深驚秫。
司徒浩然自然感受到了怪人的情緒波動,他沒有多問。而是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新的肉身,他的靈識,先在丹田之中轉了一圈。丹田已經不再是丹田,空間極度的縮小,如今隻有幾十平米的空間。一顆剛剛凝成的半丈高的樹苗,不斷的通過肉體連接外界,將各種顏色的元力一股腦的吸收進來。樹苗的根莖部位,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奇光,這些光澤自下而上,顏色逐漸暗淡,慢慢變成了紫色,元力屬性也轉化為自身需要的雷勁。
靈根如何形成,靈根又是怎麼轉化雷係元力的,司徒浩然一點都不懂。可是這些都沒關係,如今的他,已經是元靈期的修為。元靈期有哪些好處?都有什麼樣的神通,司徒浩然還是不懂。可是他不懂,不代表別人不知道。在他的丹田裏,可是居住著一個來曆神秘而且十分古老的家夥。
“前輩,元靈期都有哪些神通?”司徒浩然虛心請教,模糊的元神象征性的向著怪人鞠了一躬,顯得很真誠。
他還想上前走兩步,怪人一舉手,大喊道:“別靠近我,離我遠一些。”說著,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,帶著哭腔的說:“幾萬年前,吾就想擺脫它。幾萬年後,吾又碰上了這個怪物。難道這就是因果循環,報應不爽嗎?吾上輩子,真的注定要天打雷劈嗎?”
司徒浩然滿腦袋黑線,心裏不禁嘀咕:“這怪人這是咋了?剛才還有說有笑、正兒八經的和我談條件,一眨眼咋變成了這樣?好像傻了一樣?”這話隻能在心裏想一想,他可不敢問出來。要是怪人心裏承受不了,整個人發飆,以他元靈期的修為,還真的抵抗不住。
所以,他隻能小心的詢問:“好好,我不過去。前輩,您這是怎麼了?是不是遇到啥解決不了的問題?晚輩雖然修為低微,卻樂於助人的。”
“趕緊給我幾滴你的血,我要離開你的肉身。”怪人瑟瑟發抖,明顯是嚇壞了。他提出條件,似乎很不願意在這裏待下去。
“那怎麼能成,我還沒有好好報答前輩您呢。再說了,我們可是談好條件的。”司徒浩然一聽,這事哪能成啊。自己在修煉一途上,就是愣頭青一個,啥也不懂。沒有一個懂行的在前麵提醒著自己,萬一哪天練功練岔了,走火入魔咋辦。
“前輩您別想不開。”司徒浩然鄭重的提醒:“如今我的血液還留有好幾重的封印,你貿然吞噬的話,成功還好,不成功,就隻能遭受上蒼的懲罰。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,我的另一個身份,就是有數的煉丹師。這封印有多厲害,我比您清楚的多。”司徒浩然滿嘴跑火車,他要是知道血脈的封印有多強,憑借著煉丹師近乎變態的能力,豈能找不出方法。
怪人深深被心台所恐嚇,沒有當場爆發出來,就算定力強的了。此刻哪有心思聽司徒浩然在這裏嘀咕。司徒浩然堅持不給,他也沒有法子。硬搶的話,他根本不是對手。徒勞之下,他隻能苦笑不迭,道:“元靈期的神通沒有多少,元力化兵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元力化兵?”司徒浩然一頭霧水,興致昂揚。他的混沌道體,肉身堅固異常,再加上神族的血脈,幾乎可以以身為兵。不過可惜的是,血脈的力量被上蒼壓製。神族的特有能力,完全發揮不出來。肉身雖強,也有天敵。恢複跟不上,基本就是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