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不要難為他了,浩然小友的確是我的忘年之交。”鐵戰捋著胡須,道貌岸然。不過深知其脾性的司徒浩然知道,這個修煉界人人敬仰的至尊,惡趣味重的很。當初在雲霧山的時候,兩人沒少做禍害別人的事情。司徒浩然暗中向他豎了一個中指,以表自己的不滿意。可是鐵戰的話,卻讓在場諸人目瞪口呆。
一幫人開始紛紛議論,眾說紛壇。最後不知是誰,將司徒浩然的身份公布於眾。霎時間,引起了軒然大波,剛開始還對他怒罵不止,現在一股腦圍了上來,噓寒問暖之下,硬是將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塞到他手裏。
“司徒大師,英雄出少年,從一開始,我就注意到,有一團祥瑞的光,籠罩在你的頭頂,爍爍生輝,耀的眼睛都睜不開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讓你們不要衝動,你們偏不聽。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,不然的話,我們一定會遭天譴的。”剛剛還拔刀相向的粗壯大漢,此刻親切的拉著司徒浩然的手,一邊說著親切的話,一邊嘀咕著煉丹的事情。
“嗬嗬,過獎,過獎。”司徒浩然歪著嘴,苦笑不迭。這群人的熱情程度,太高漲了。這變臉速度,太急速了。司徒浩然極力擺手,葉裴看出了他的糗樣,大聲道:“諸位,都請安靜一下,我有話要說。”
葉裴一說話,喧鬧的人群立時安靜。葉裴咳嗽一聲,來到鐵戰身邊,道:“如今,修煉界以及凡俗界的各大勢力,都已經聚集神山之巔。每個人來此的目的,我就不說了。但我要說的是,從現在開始,天下,即將大亂。”葉裴表情嚴肅,聲音壓得很低:“因為宮殿一旦打開,被封印在陵墓中的魔頭靈屍,也會衝破封印,入人間。”
鐵戰擺擺手,打斷了葉裴的話。葉裴恭敬行禮,鐵戰微微一笑,雪白的胡須一抖,道:“何必說的那麼嚴肅,其實也沒什麼。屍患在所難免,我們要做的,就是全力預備。因為一旦離開這裏,將是地獄與天堂的分別。”司徒浩然雙手扶額,暗道:“還和以前一樣,葉前輩說的就夠好了。他這一插嘴,全完了。”
“這人呐,什麼都好,就是太輕浮了點,自由了點。鄭重與輕鬆都分不清楚。”司徒浩然嘀咕說道,林沐風湊過臉來,道:“老大,我們再不走的話,就落在後麵了。”司徒浩然醒然,發現不知何時宮殿的大門已經開了。他招招手,司徒雲楓和牧神風跟在他的後麵,諸人相繼跟了進去。
這所宮殿,與法則所凝聚的相同。麵積廣大之外,還有數根支柱撐起了屋頂。在大殿的中央,與在陵墓所見的宮殿是一樣的。一張寶座,橫在中央。寶座上,蹲坐著一個偉岸的軀體,手握著一柄神劍,一動不動。
所有人站立不動,隱隱之中,一種壓垮所有的威壓,降臨下來。鐵戰與炎龍等修煉界的老古董,噗通一聲跪了下來,就跪在寶座前麵。虔誠的匍匐在地上,向著寶座上的人,奉獻出所有的虔誠與恭敬、信仰。
秦言自進入門口就跪了下來,一路跪著行到寶座前麵,瞳孔中流下了淚水:“不肖子孫秦言,叩拜先祖!”秦言放聲大哭,在場不明所以的人才恍然大悟。一個個丟棄手裏的兵器,全部也都跪了下來。
大帝的帝身,並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,碰之既死,觸之既傷。秦言的雙手,牢牢的握住秦皇大帝的手,並沒有傳說中的危險。帝身毫無所覺,大帝的元神已經飛升,留下來的,隻是無盡的傳說與向往。
眾人虔誠祈禱,禮畢之後,一個個站了起來,開始巡視四周,想要找尋大帝所留下來的珍寶。可是,宮殿中除了應有的一些簡單擺設,根本就沒有什麼靈寶神寶。不但如此,就連廢銅爛鐵,都沒有一件。諸人垂頭喪氣,拚了命的走到最後,竟然會是這種結果。
各大勢力,難掩失望之色。太清葉家的人,全都是笑容。想必他們已經料到是這個結果,秦言想要扶持帝身,卻牢固如磐石,撼動不得。鐵戰捋著胡須,道:“不要白費力氣了,帝身是在壓製強大存在,你若執意要動,勢必會天下大亂。這就是大帝一生,可悲又可敬的一生。”
秦言起身,直視著秦皇大帝。心裏不免有些悲涼,帝身中的精血已經消耗殆盡,霸世無雙的帝王體質,也流幹了最後的一絲能量。縱然如此,對於這位千古一帝,沒人敢生出大不敬。寶物沒有出現,有些人已經心灰意冷,在門中領事的帶領下,開始步出了宮殿。
一切都井然有序,修士們的心裏,也都如明鏡一樣。可是,出了宮殿之後,瑣碎的閑言碎語就冒了出來。大體再說一路的艱辛與收獲不成比例,又對葉裴所說的那幾句有些威脅意味的話發表了意見。對此,葉裴一笑了之,不會單純為了解釋去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