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？”
白小衣回頭看了一眼黑衣，並沒有說話。
黑衣看著他沒有說話，就將目光轉向了，溪流的河水上麵。
微風輕拂，掛在火堆上麵的白色衣袍，輕輕飄蕩。這個畫麵是那麼的祥和。
“誒！”
歎息聲打破了，這片空間的安靜。
黑衣看向出聲的白小衣。
“黑衣，現在也就你還能坐在我身邊陪著我了。”聲音緩慢，帶著顫抖。
黑衣聽出了迷茫、恐懼、傷心。
“到底怎麼了！”黑衣問道。
白小衣猶豫了一下，說道“我今天殺了兩個人，非常殘忍地殺了兩個人。”說話間，白小衣一眼不眨的看著黑衣。
可黑衣的反應卻讓他覺得很詫異。
黑衣聽完白小衣的話，依然靜靜的坐著，好似自己聽到的不過是一句家常的話。
“殺了兩個人麼？為什麼殺？”黑衣問道。
白小衣，愣愣的說道“因為他們犯了不可饒恕得罪。”隨後白小衣向黑衣敘述了今天中午發生的事。
黑衣聽完，又麵向了河水，輕輕地問道“殺完人......什麼感覺？”
白小衣想了一下，說道“沒有什麼感覺，他們該死。”
“那你在害怕什麼？”
聽到這句話，白小衣突然滿臉通紅，好似很憤怒，猛地站了起來，衝著黑衣吼道“我不該是這樣的，我不該是這樣的，殺人償命，天經地義，惡人就算有再多的錯，就算在該死，那也不應該，是我來了結他的生命，有官府，有衙門，可是..可是....”
“今天我，今天滿腦子都是，殺了他！殺了他！”白小衣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“並且，我殺完人，殺完人，心裏沒一絲後悔，隻有出了一口氣的快意，我...是我....我才是惡人..惡人。”
白小衣說完，就坐在石頭上麵，渾身顫抖。
黑衣靜靜的看著他，看著白小衣情緒快要平複下來的時候，輕聲說道“就算你今天沒有殺了他，你們的城主也不會對那個富商怎麼樣，對他來說那對母女，根本比不上黃金千兩，富商從哪來，就會回哪去，繼續過他的瀟灑日子，繼續禍害人。”
看白小衣沒有反應，黑衣據續說道“你今天殺了他，是救了更多的人。”
“嗬嗬！那依你的說法，我殺了人，反倒變成了大好人，對麼？”白小衣嗤笑。
黑衣站起來走向河邊，靜靜地站著“白小衣，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，隻有好人和壞人。你覺得城主是好人麼？”
“城主麼？好人吧！”
“如果不出我所料，明天或者是後天，又或者是過些日子，他會趁著山城人怕你，恐懼你的時候找個借口，高價收買你的那條街，然後將你趕出山城，因為他不需要，一個比他強，比他有財，比他聲望還高的一個人，在屬於他的城裏麵生活。”
“.....”白小衣低著頭，看不清表情，沒有說話。
黑衣並沒有停下，繼續說道“白小衣，你的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樣，一身白衣，沒有熱和色彩，可是有一天，現實強迫你經曆這些事情的時候，你要學會接受，妥協。”
“為什麼，我哪裏做錯了，我、不、信！”白小衣，咬著牙憤怒地，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這次黑衣沒有再說話。
過了良久。
“白小衣，今天你有沒有，在李青玄哪一行人的身上，感覺到什麼？”黑衣沒有繼續的持續剛才的話題，而是問起了他們吃飯時候的事。
白小衣，冷靜了下來，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信任的認識誰，他肯定會想到黑衣，就連他父母都不知道的事情，他都會和黑衣說，不是因為，他們相處的時間長，而是白小衣對黑衣一直有一種親切的感覺。
聽到黑衣的話，白小衣的臉上多了幾分迷茫“今天我在它們身上，居然看到了一種綠色的光，很熟悉。”
黑衣重新回到白小衣身邊坐下“對，我說的就是這個。”
“怎麼今天你也在場麼？”白小衣好奇地問道。
“難道你就不好奇，你一個書生，為什麼可以舉起一個三百斤的人，而且行動的時候，無比的流暢。”黑衣不答，反問道。
白小衣想了想“對！自從看到他們身上的綠光，我就這樣了，而且說話無比強勢，跟平常的我，大不相同，我都感覺那不是我，而是另外一個人在掌控我的身體，可我的意識無比清醒。”
“那就是你！他們身上的綠光是靈氣波動，每個修靈者身上都會有，就像你，你的身上也有著這種波動。上次你問我，教你成為修靈者，我沒有說話，不是我不會，而是你早已就是靈徒了。”黑衣肯定的說道。
“什麼！”白小衣愣住了，繼續說道“怎麼可能，在你之前，沒有人和我說過修靈者，在這之前，我都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一種人，我怎麼可能....”
白小衣說完，黑衣看似好像很苦惱的撓了撓頭，可是白小衣沉浸在“你已經是靈徒了”這句話上麵，並沒有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