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語童給毛靜淑投去了憐憫的眼神,不是不報時候未到,單憑沈悅這種絕不會輕易放過別人的態度,毛靜淑就應該明白,接下來才是她悲慘命運的開端。
毛靜淑咧著嘴巴笑了笑,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,無辜的說,“悅哥,你說的是誰啊?誰招惹你了?”
沈悅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,輕聲說道,“大毛,你知道嗎?你這個蹩腳的演技,根本躲不過我的法眼。”
毛靜淑秉持著死不認罪的原則,刻意的把話題扯遠,“悅哥,你不要亂開玩笑嘛,人家什麼都沒有做啊,什麼蹩腳的演技,真的是太搞笑了,悅哥我們走吧,出院手續都辦好了,也不能一直賴在人家醫院不走吧。”
沈悅最了解她了,往往在這個時候,躲避就是她最心虛的表現。
沈悅猶如女王一般翹著二郎腿,輕描淡寫的問,“大毛,說吧,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,童童懷孕並且流產的事情。”
她的話語中不存在任何的自我質疑,弄得毛靜淑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。
她想要死不承認的來著,但是想想沈悅這驚人的洞察力,她默默的打消了撒謊的小心思,硬擠出一抹笑容,賠笑道,“悅哥,這個吧,其實是一個意外,我去年休假,不知道該去哪兒,所以想要去找童童玩兒,誰知道我還沒有上飛機呢,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,說童童在醫院,需要做手術什麼的,我當時就嚇傻了,本來是想要通知你們的,但是童童擔心叔叔阿姨知道了會特別的擔心,所以我就獨自一個人踏上了這一條不歸路。到了奧地利以後才知道童童是流產,接著就一直請假,直到童童身體恢複以後,我才回來的。”
毛靜淑努力的把自己說的特別的高大上,特別的讓沈語童有安全感,為的就是能夠讓沈悅從輕發落。
沈悅抿著嘴巴想了一會兒,再次逼問,“回國之後見到我,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個消息?”
毛靜淑癟著嘴巴回答道,“悅哥,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著想啊,咱們中國還是民主製國家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沈悅把視線放在了毛靜淑的身上,毛靜淑舔了舔嘴唇,怯懦的回答道,“咱們不是北歐國家,咱們這兒殺人還是犯法的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做壞事吧。”
沈悅的怒火被毛靜淑這麼一句話給憋回去了,其實仔細想想的確是這個樣子的,如果她當時就知道童童流產的事情,她絕對直接拿著刀把梁錫殺了,碎屍萬段的那種。
毛靜淑看出了她情緒的鬆動,連忙坐在她的身邊,把沈語童拉起來,對著沈語童使眼色,故作忙碌的催促道,“咱們得快點兒走了,今天發布會的事情還不知道在網上會鬧的多大呢,我們還要回去處理工作。”
沈語童也不想要在醫院裏麵待著,再加上大毛提醒到了一個問題,那就是網上的過激言論。
今天在發布會上麵,那些記者真的是聽到了很多的八卦消息,而且那些娛樂媒體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一個小小的點給挖出來,然後無限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