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米爾並沒有顧忌這麼多,她隻是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而已,在職場上本身就不能夠取悅每一個人,不管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,總會有人不滿意。
所以她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看法想法而改變自己的工作做法,畢竟工作才是最重要的,並不是顧忌到每一個人的情緒。
埃米爾說完之後,陳夢天的臉色瞬間就差得像是貼麵虎一般,恨不得直接撂挑子不幹,甩手就走。
第二位設計師上場,有了前一個人的經驗提醒,他十分克製的,在三分鍾之內說完了自己的創作意圖和想法。
雖然他的創作意圖說得並不是那麼的完整,而且讓人聽得也雲裏霧裏的,起碼在時間上,他還是控製的很不錯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等到八位新晉設計師全部說完了以後,沈語童才緩緩地站起來,輕描淡寫的說,“我這個人在工作上說話一般都是很直接,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我不會為了顧及你們的麵子,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好話。如果我接下來說的話讓你們覺得很不舒服,或者你們心裏麵十分厭煩的話,不服你們也得憋著,除非有一天你們能夠拿你們的作品向我證明,你們並不是一無是處。”
埃米爾咬著嘴唇偷瞄著沈語童,這麼嚴格的她,埃米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,可能是因為回國之後,遇到的這些設計師都還是很不錯的,所以她幾乎很少在工作場合上生氣。
但是在這一次的晨間會議上,她很明顯的能夠感覺,沈語童的情緒特別的差。
她也能夠明白沈語童的心思,畢竟這些人都是沈總高薪水請過來的,並不是讓這些人過來打打馬虎眼,糊弄時間。
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,沒有主要的設計作品,又怎麼能夠稱得上是設計師呢?
沈語童指著屏幕上的作品,毫不客氣的說,“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這一幅作品的名字叫做立冬,可是我想要提醒大家的是,在南方一般是沒有人過立冬這個節氣的,而且用立冬一個節氣的名字來給這件衣服,明明是不是有些太提高設計作品的地位了呢?”
沈語童的話直戳重點,根本就不會留給任何人麵子,但同樣的她也沒有故意針對過誰,隻是這個作品本身有問題而已。
她清了清嗓子,繼續指責問題,“除了名字這個問題之外,最重要的問題是在於配色。說到冬季,我們腦海中第一個閃現的畫麵是什麼呢?肯定是白雪靄靄。在夏天的服裝中有這麼鮮豔的色彩是可以的,畢竟彩虹色也是我們比較喜歡的一個色係,但是在冬天,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會買彩虹色的服裝吧。七個顏色全部混雜在一起,我覺得就像是在穿著彩條布一樣。不僅不上檔次,並且顯得很廉價。我們要的不是夜店風格,沒有必要弄得這麼稀奇。雖然我承認物以稀為貴,但是所謂的物以稀為貴,並不是說什麼樣子雜七雜八的顏色混在一起,就是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