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宮將軍,帳外何事喧嘩。”秦浩然大聲詢問,他已關掉王帳的禁製,所以他的聲音能夠傳到帳外。
“禦醫龐應元,藥師柳一林,丹師華爾跪請進帳見陛下。”南宮適答道。
“三位愛卿,時至半夜三更,朕很疲倦,隻想安寢。”秦浩然說道。
夜深,經曆數次生死經曆,秦浩然真的心疲力竭,要不是為了簽靈魂契約,他早已進入夢鄉,即使雷電灼傷了肌肉,全身疼痛,他也會安心睡覺。
“臣奏請陛下,讓臣看陛下一眼,確認陛下無恙,才會安心。”龐應元三人不斷磕頭,請求說道。
今晚,看來拗不過這三個老頭,秦浩然趕緊調集腦域識海中的元氣,讓自己的肉體再次吹起來。
三人並沒與他簽靈魂契約,他這個秘密還是保密好,人心隔肚皮,他也懶得現在辨別忠與奸。
龐應元在秦仁皇的記憶中,可不是一般的人,他原是京城最紅火酒樓的掌櫃。
酒樓生意真的太紅火,火得讓人眼紅,而在京城沒有靠山的龐應元,小心翼翼應對一次次陰謀,但最後還是被陰謀算計。
他下獄了,最後要問斬。
當他的問斬囚車在一個十字路口時,他呼天喊地的冤枉聲中,驚動了一個人,當時的皇後。
皇後將他帶入皇宮,隨後他評了冤,報了仇,還了自由身。
龐應元很感激皇後,當聽說皇後懷孕五十年而不生育時,毅然放棄了讓人眼紅,失而複得的酒樓,走上尋醫問藥的道路,終於成了大秦王朝的名醫。
龐應元一生隻診治了二個人,一個是已陵崩的大秦皇後,一個是當今陛下秦仁皇。
所以,龐應元要求進帳見駕,秦浩然不得不答應。而藥師柳一林,丹師華爾二人,是他父皇以重金聘請,大秦最厲害的丹藥高手,他也不能怠慢。
一切準備就緒,秦浩然又躺在那巨大雕龍牙床上,大聲說道:“宣龐應元三人進帳。”
龐應元沒等南宮適宣詔,趕緊磕頭謝恩,口中不停地念著謝陛下,蹣跚地來到帳前,掀開帳簾,進了大帳,藥師柳一林,丹師華爾二人也跟了進來。
看到禦前都統侍劍威風凜凜地站在床前,三人一愣,止住了腳步。
“陛下,讓老臣診一下脈。”龐應元立即跪伏。
“陛下,也讓老臣診一下脈。”藥師柳一林,丹師華爾也跪下奏請。
躺在床上的秦浩然扭轉肥肥的頭顱,看著皺紋縱橫整個臉部的龐應元說道:“好吧,朕允你上前看朕。”
隨後向慕容易使了一個眼色,慕容易會意。
“叭。”的一聲,慕容易從腰中抽出長劍,冰冷的長劍帶著寒光,床前三尺的氣溫立馬下降了三度
龐應元看了一眼慕容易,依舊顫顫巍巍地來到床前。而藥師柳一林,丹師華爾二人明顯一顫,來到床邊的速度就慢了一步。
龐應元看到肉山上那一道道被雷電燒焦的肌肉,雙道清淚從眼中溢出,順著那淺淺溝壑,流遍整個下滿臉。
秦浩然瞅在眼中,心一陣酸痛,他也為過去的秦仁皇高興,前世的他,可沒有這個享受。
龐應元輕撫著秦浩然傷口,忽然全身一顫,而眼淚流得過盛。
“脫凡一重。”龐應元連忙用右手擦幹淚水,離開大床,走到帳簾前,向帳外磕了三個頭。
“小姐,您看到沒有,陛下能修仙了,真的能夠修仙了。”
藥師柳一林,丹師華爾聞言也一驚,他們沒有向前查看,卻相互對望了一眼。
龐應元站立起來,回到床前。
“陛下,你能修仙了,蛻凡一重。老臣高興著了。”龐應元笑著對秦浩然說道,他搖著頭,淚水好似雨水,有幾滴還落在秦浩然的肉山上,冰涼冰涼的。
“龐愛卿,朕能修仙,身體也會變好的。”秦浩然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