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浩然身先士卒,帶領著隊伍,來到了河邊,慢慢的靠近箭橋。
此刻的血河,一改先前的暴扈,溫順得象一隻綿羊。
而隨著秦浩然腳步,踏上箭橋時,血河竟停止了流動。
它左右一分,箭橋的兩邊十步,沒有一滴河水,一眼就能瞧到,凹凸不平的河床。
所有人眼裏露出驚訝之色,奇怪地看著秦浩然。
秦浩然也不明所以,他也未在此細究。隻是昂首挺胸,龍行虎步,邁步前行。
不一會兒,眾人渡過血河。
秦浩然佇立在山崗上,縱目四望。
“陛下,這就是天狼山,絕對是以前的天狼山。”黃鴻飛指著前方的平地,鄭重地說。
葉亦舒雖張大了眼睛,卻也頻頻點頭。
秦浩然沒有說話,隻是雙目掃視整個大地,蒼海變桑田,這引不起他的太多關注。
“傳說,天狼山就是一座狼形高山,高萬仞,隻是貌似帶著枷鎖。”葉亦舒在秦浩然身邊小聲解說。
黃鴻飛也靠近秦浩然,神秘地說:“忽然一天深夜,我們的先祖,聽到一聲接一聲的狼嚎,第二天,天狼山不見了,卻多了一條這樣的血河。”
黃鴻飛說完,轉過身子,右手指著眼前的血河。
秦浩然也回頭,對著血河皺了一下眉頭,他依舊沉默。
“先祖們來此察看,卻死在這河邊。”葉亦舒解釋道;“他們死時十分安祥,隻是血液被抽幹。”
黃鴻飛見秦浩然眉頭解開,說道:“陛下,真是奇怪,從那天起,藥穀的生物,除了人類,都莫名其妙的死亡。它們死時,生體中沒有血液,連一絲紅色都不見。”
“因此,這些現象,都是在血河出現後,才發生的。”葉亦舒小心地解說,語氣抑揚頓挫;“所以,先祖們認為此地不祥,被劃為禁地。”
兩人你一言,我一語,將天狼山,血河,禁地解釋得一清二楚。
秦浩然依舊默默無言,他隻是看著血河,那滾滾而逝的河水,象是傾訴什麼。
秦浩然仿佛看到了一個老人,在對天長嘯,那充滿不甘的臉上,暴發著恨天憤怒。
“前輩,你若有未了之事,我,大秦陛下秦浩然,替你完成。”秦浩然突然指著血河,大聲說道。
南宮適等人,莫名其妙的看著秦浩然,又瞅瞅洶湧澎湃的血河水。
猛然,那血河水又掀起萬丈狂瀾。狂瀾中傳來陣陣“咚咚咚”的戰鼓聲。
所有人的臉變得蒼白,好象大病一場,失去了血色。
唯有秦浩然沒有變化,依舊傲然挺立,好似君臨天下。
這時,他依稀地看到,那萬丈狂瀾中,藏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麵龐,正朝他微笑。
秦浩然抱拳,向老者一揖。
忽然,大地傳來一聲“嗷嗚”地嚎叫,震撼得所有人的心狂跳,他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一軟,跪倒在那長長的河堤上。
秦浩然傲然挺立,雙眼看著血河巨大狂瀾中老者麵龐。
老者一笑,麵龐瞬間消失,而一頭血狼虛影在空中凝實,它一步步,一步步地變小,變成一頭迷你血狼。
驀地,小血狼邁起四肢,衝出巨瀾,向秦浩然頭頂迅速奔來。